在即將昏迷時,她的意識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是任耀然給自己的教訓,慘重的教訓,在這痛的教訓中,她還知道了,任耀然不會輕易讓她抓到任何把柄,並且比以後更要謹慎。
她要扳倒任耀然,已難如登天了。
漫無目的,方若橋在森林裏轉來轉去,想出去,又不敢出去,中午的時候,看到了一塊地,地裏種的全部都是橘子,她左看看右看看。
沒人守著,這是個好機會,她並不想做賊,但是沒辦法,她現在餓的胃痛,隻能去找點吃的。
方若橋走進了這塊橘子地裏,心中忐忑,摘了一個橘子,想嚐嚐,但是怕被人抓住,隻能先多摘些,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品嚐。
方若橋摘了十幾個橘子,這橘子又大又黃,看起來就很好吃,方若橋全部拿裙子裝著,還好她的裙子夠長,能裝不少橘子。
生活所逼,方若橋從前哪會是這般模樣,現在被任漠玦給逼到這地步來,也是毫無辦法。
如果現在有梁山這種地方,她毫不猶豫就上山去,和一百零八個好兄弟結盟,抄著家夥去向任漠玦報仇。
方若橋裝不下了,心中歡喜,正想走,但這時,身後突然站出來一個男人,憤怒的罵道:“你這女娃娃,做什麼不好,做賊,把橘子給我放下。”
方若橋往後看了一眼,是個五十歲樣子的男人,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方若橋嚇的沒命的跑。
邊跑橘子邊掉,她心疼不已,又不敢去撿。
身後的男人大叫著:“別跑,抓賊啊,這裏有賊偷我們的橘子。”
方若橋見他要叫幫手過來,心中更加慌亂了,裙子裏的橘子全部幾乎都給丟掉了,隻手上抓了兩個,拚命的往山裏跑。
方若橋跑到山裏,回頭看,已經擺脫了那個男人。
她是沒命的跑,他不可能沒命的追。
她躲到茅草從裏麵,坐在地上,渾身濕透,因為跑的太快而缺氧,腦袋一陣陣暈眩。
握緊手中的橘子,她心裏還是安慰的,趕緊把橘子給剝開,聞到這香味,她忍不住咽下口水。
嚐了一瓣,味道甜的像蜂蜜一樣,她想留一個在晚上吃,可是沒忍住,全部給吃完了。
意猶未盡的感覺。
吃完後,躺在茅草從上麵,看著樹枝交錯的天,眼角溢出淚水。
現在的每一天過有多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先在森林裏躲著吧,或許宋白就能找到她了,她多後悔,為什麼不去找宋白,搞的自己現在狼狽不堪,心酸至極。
她很想洗個澡,但是沒有衣服可以換,可忍受不了身上這味道。
天色慢慢黑了,等周圍已經看不見亮光的時候,方若橋走到河邊,這漆黑的河水就像一個黑洞一樣,她覺得自己一跳進去,就出不來了。
觸碰河水,有些涼,沒辦法,再冷也得洗澡。
即便天黑了,這森林裏根本沒人,但方若橋還是覺得難為情,快速脫下衣服,伸腳踏進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