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冷,你就冷,我讓你穿上,你就得穿上,我的女人,都得聽我的。”
方若橋感受到這衣服傳來任漠玦的溫暖,心突突的跳,這不是小鹿亂撞,她的鹿早就自己撞死了,現在的心跳都是因為害怕。
對,害怕而已。
她沒再拒絕,變得乖巧,任漠玦滿意一笑,和她上了車。
在車裏,方若橋想起任漠玦還沒回答她的那個問題,想再問一次,又怕任漠玦起疑心。
猶豫了一瞬。
但任漠玦卻自己先說出來了。
“他吃了毒藥,這藥有腐蝕的作用,他的消化係統全部被腐蝕成了血水,吐出來的隻是一點點,如果你打開他的胸膛,裏麵血肉模糊,一定很壯觀。”
他把這惡心的殘忍的話竟然說的這麼淡然,方若橋心裏一緊,看著任漠玦,他完美的側臉在夜色中顯得極為冷酷和絕情,連同嘴角的那抹笑容都有種變質的可怖。
方若橋忍住心裏的惡心,繼續問道:“這藥有解藥嗎?”
任漠玦笑道:“當然有,隻不過你問這做什麼?”
方若橋看著前麵,漠然道:“你可真是毒辣,用這種方式害人,堪比日本人。”
任漠玦聽到方若橋的批判,無所謂的笑了一聲,眼神卻是陰冷,道:“你以為我會像你,婦人之仁往往會置自己於危險之中,我沒有濫殺無辜,我隻是有仇必報。”
有仇必報?
嗬,任漠玦,你這是在提醒我嗎?
提醒我應該像你一樣,有仇必報是嗎?
是,我太過仁慈,一次一次原諒你,但你卻不知好歹,一次一次把我逼上絕路,害我身敗名裂,讓我受盡侮辱,還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當然會有仇必報。
回到別墅,方若橋把任漠玦的衣服放在沙發上,準備回臥室睡覺去。
天還沒亮,她有些困倦。
走到臥室裏,方若橋立即把包放在櫃子裏,裏麵還有四顆毒藥,她不知道這藥怎麼存放,是不是應該放在冰箱裏,可是她也不可能放在任漠玦家裏。
那要怎麼存放,她蹲下身,手伸進包裏,摸到四個丸子,她怕這丸子上有毒,摸了一下,就趕緊去洗手。
這裏麵有兩顆是解藥,但具體是哪兩顆,她不知道,她不敢問的太清楚,任漠玦這麼敏感的人,肯定能一下子察覺出來。
方若橋洗手後,就進了臥室裏,但剛要關門時,門卻被人給抵住。
方若橋回頭一看,任漠玦穿著棉質長款深藍色睡衣,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方若橋,深邃的眸光看不出情緒。
方若橋心一跳,問道:“任漠玦,你要做什麼?”
任漠玦走進來,把房門關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上去,雙臂枕著後腦勺,愜意道:“除了睡覺,還能幹嘛?”
方若橋蹙眉,道:“誰讓你睡我這兒的,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任漠玦倨傲道:“這是我的房子,哪兒都是我的房間。”
方若橋不想和他講理,反正也說不清楚。
他不走,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