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了,待會我需要你幫我處理我手臂上的傷口。”任漠玦抬眼,看向方若橋,眼神柔和,聲音無力,如同一隻綿羊。
方若橋看到他右手臂上的傷口,用力點頭。
任漠玦的胸口出又多了一個傷口,方若橋看到他原來的那個傷疤,應該也是刀傷,疤痕沒有消去,在這完美健壯的胸膛上,很是美中不足。
這個傷口方若橋早就看到了,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傷的?”
她要說明,這並不是關心他,就是好奇,他為何會受傷,難道也像今晚一樣,是和別人打打殺殺才落下的嗎?
任漠玦正包紮傷口,聽到方若橋問的這一句,他的手指微微停頓,淡然一笑,道:“這也是刀傷,你問這做什麼,你心疼我,是嗎?”
他挑眉,傷口處理好,脫離危險,仿佛又恢複了生氣,深邃的眼眸裏蕩漾一絲邪氣。
方若橋毫不慌亂,道:“這不是心疼,這是好奇,隨口一問你就覺得是心疼你,你未免太缺人疼了?”
他看到方若橋眼裏那淡淡的嘲弄,心裏有些不爽,是,缺人疼,缺人愛,這是誰造成的,還不就是你,方若橋!
缺的也是你的疼,你的愛。
是要好好的讓她疼愛疼愛自己,不過現在有傷在身,不好活動,要不然在這世外桃源裏,不做一些美妙的不可思議的事,豈不是辜負了大好時光?
方若橋給任漠玦處理好他手臂的傷口後,就趴在一旁,睡著了。
這姑娘也起倔,怎麼也不肯上床睡,這裏隻有一張床,因為從來都隻有任漠玦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兩張床。
天還沒亮,夜色覆蓋大地,任漠玦給方若橋蓋了被子,晚上這裏是比較冷的,關了燈,一切又恢複了寧靜。
沒有廝殺,沒有喧鬧,沒有塵世的雞毛蒜皮和勾心鬥角,這裏確實是世外桃源,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外桃源。
這一晚,任漠玦沒有睡,坐在床上,手指輕輕撫摸方若橋的頭發,他看不到她,但他能感受到她,她的氣息,她的馨香,她的一切,如夢幻一般的存在,都是上天恩賜給他的。
她問他的舊傷是怎麼來的,隻是好奇,還是真的心疼?
舊傷,是為救人而傷的。
那還是三年前的一個晚上。
任漠玦在到道上摸爬打滾,成了賭場裏的老大,年紀雖輕,手段卻狠辣,像一頭豹子,沒人敢忤逆他。
成了老大以後,他開始著手無別的行業,隻要有錢賺,他都幹,唯獨不碰來錢最快的鴉片,鴉片是慢性毒藥,他很清楚,他不想成癮君子,也不想害同胞。
他開始開舞廳,他舞廳裏的小姐都是自願的,不簽合同,隨時可以離開,他很護著她們,若不是缺錢,哪有女人會受這種恥辱。
但是別的舞廳卻沒有他這種仁慈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