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漠玦立即給周成打了電話,讓他派人去河邊找,又快速換了衣服,開著蘭博立即出去了。
夜風微熱,河邊一片黯淡,這條河裏的水很急,尤其是橋下這邊,有一個不算高的小壩,方若橋從這上麵掉下去,被這水給衝下去了。
周成找了十幾個兄弟,開著摩托和快艇在河裏和河邊上仔細尋找。
任漠玦的車停在路邊,晚上他也戴著墨鏡,一件薄款黑色風衣,黑色牛仔褲,黑色運動鞋,身材頎長,精致的臉上此時非常冷硬,拳頭握緊,胸膛處因快速跑過來而起伏,呼吸著夜晚清涼的空氣,吐露的卻是難以抑製的憤怒和著急。
他走到河邊,看著夜色中寂靜的河流。
心,猛然下沉。
周成走過來,額頭上滿是汗水,低聲到:“老板,我已經派人去搜了,但是晚上光線不好,效率不高,而且這河水很急,方小姐掉下去那麼久,恐怕……凶多吉少。”
任漠玦怒不可遏,隱忍的情緒一觸即發,抓著周成的肩膀,用力搖晃他,壓低聲音,如同一頭低吼的豹子。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我要你們找到她,確保她毫發無損,要不然我殺了你們。”
周成心裏震驚,看著怒氣衝天的任漠玦,此時他臉上的憤怒看起來有些猙獰,像地獄裏爬上來的魔鬼,即使看不到他的眼鏡,也能感受到他墨鏡下的濃烈的殺氣。
他不是第一次見任漠玦生氣,但真還是第一次見他憤怒如此,要殺了這些兄弟。
那個女人和任漠玦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此重要,任漠玦身邊的女人,周成隻知道一個遊柔,這幾年,唯有遊柔一直陪著他,並無他人。
女人,到底是男人的肋骨,少不了它,必要的時候,還會成為凶器,傷害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可笑,真他媽可笑。
周成咽下喉間的憤怒和失望,低頭道:“我們盡量。”
任漠玦鬆了手,看著河流,他重重的吐口氣,冰冷如雪,失望徹骨,心痛難忍。
他緩緩閉上眼鏡,腦袋有些暈眩,大概是急火攻心的緣故,他沒待多久,沉默不語,走到路上,駕著蘭博離開了。
一路上,他狂飆到遊柔的小區裏,下了車,就往遊柔的家走去,步伐急促。
按了門鈴,遊柔正在洗澡,沒聽到,任漠玦以為她是害怕,在逃避,狠狠踹了門一腳,但這門不可能一腳就能踹開,任漠玦像個失去理智的人,再次踹了一腳。
遊柔對麵的保鏢手裏藏刀,急忙出來,看到是怒火中燒的任漠玦,他一句話也不敢說,開了遊柔家的門。
他是任漠玦安排保護遊柔的保鏢,當然會有她家的鑰匙。
任漠玦關上門,走進去,他一來,溫暖的房子瞬間如同冰窟,讓人膽寒不止。
聽到浴室有水聲,任漠玦一腳踹開浴室的門。
遊柔還沒洗完,渾身光溜溜的,被這猛的一聲響給嚇到了,趕緊扯來浴袍遮擋自己,轉過身看去,頓時嚇的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