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媚兒跟著任漠玦走在後麵,心裏有些慌亂,她算是夜場裏的老手,能琢磨男人的心理和表情,可是對於任漠玦,她總是不明所以。
門關上,風媚兒心想,任漠玦不會是想上她了吧,這麼久了,第一次單獨帶她來包廂。
想做一個撩人的姿勢,又怕任漠玦責怪,還是等他主動的好,這男人,陰晴不定,誰知道下一秒會做什麼?
任漠玦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緩緩吸了一口,看著眼前這個妖嬈的女人,聲音冷漠,似笑非笑道:“風媚兒,你來這裏多久了?”
風媚兒一愣,任漠玦居然突然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終於肯看她了嗎?
心突突跳,媚眼如絲,柔美的笑道:“兩年了。”
十九歲來這裏做小姐,去年的十月份做這裏的媽媽桑,算來有兩年時間。
“截止到前幾天,你從來沒有違背過我的任何命令,做的很好。”煙霧繚繞,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危險。
風媚兒一愣,截至到前幾天是什麼意思?
她皺眉問道:“任先生,媚兒愚笨,不知道任先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任漠玦深邃的目光看向風媚兒,一聲冷哼伴隨輕笑逸出口,“你不是愚笨,你是裝,前幾天我扔給你的那個女人,你還記得嗎?”
風媚兒眼眸倏地睜大,一瞬間,她什麼都明白了,忙走到任漠玦身邊,弓著腰,著急又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任先生,我不是故意要整她的,實在是她太不聽話了,搞砸了好幾個生意,我才稍稍教訓的她一下。”
風媚兒心裏後悔,暗罵自己太衝動了,從前舞廳裏的小姐都是她去找的,而這一次任漠玦突然丟了一個女人,還不讓她賣,說明這女人和任漠玦關係特殊,自己怎麼就一時衝動了呢?
任漠玦神色一黯,笑容斂去,將煙還沒抽幾口又被丟掉,目光陰冷的看著風媚兒,聲音冷得讓人打顫,“我讓你稍稍教訓嗎,你隻是稍稍教訓了嗎?還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她不能賣,我的話你當耳旁風了嗎?”
風媚兒腰彎的更低,低胸領裏的風光一覽無餘,任漠玦覺得刺眼,移開目光。
“對不起,任先生,我也是第一次帶這麼倔的姑娘,所以就凶了一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聲音顫抖,急忙求情。
“站直身體。”任漠玦冷然說道。
風媚兒一愣,看向胸口,立即站直。
任漠玦看著風媚兒那張通紅的臉,道:“諒你是第一次,饒了你,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的命令你必須全部服從,你要是想從這裏滾出去,盡管違背。”
“媚兒不敢。”緊張搖頭,少了妖媚的風媚兒看起來更美些。
“出去。”一聲命令,風媚兒忙走出去。
出了包廂才鬆了口氣,第一次惹老板生氣,竟然還是因為那個倔女人,風媚兒心裏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
所以,風媚兒算是明白了,老板和下屬永遠隻是利益關係,根本沒什麼情誼,替他管這麼多姑娘,為他賺錢,卻還比不上一個被他丟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