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如看了方若橋一眼,什麼也沒說,她知道方若橋的苦衷,確實是迫不得已,但她能說什麼呐,隻能這樣祝福方若橋。
方青見她們兩人在散步,走過來,笑道:“若橋,曉如,吃飯了,不餓嗎?”
徐曉如禮貌一笑道:“伯母,我們馬上就過來。”
方若橋看著母親,道:“媽,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吧。”
方青笑道:“好了,一起進去吧。”
在吃飯的時候,方青很開心,說個沒停,方若橋見母親很高興,她心裏還是高興的,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隻要母親好,什麼都好。
方青也知道方若橋心裏的不情願,但她還是希望若橋能和宋白結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她必須把女兒托付出去,這樣她才會安心,若橋現在不懂,以後就會明白了。
星期天來臨,宋白的迎親隊伍過來了,一排的豪車,浩浩蕩蕩的,特別熱鬧。
方若橋穿著婚紗,及腰長發被挽起,薄紗披在萬千青絲上,抹胸拖地長裙上鑲著無數顆閃閃發光的鑽石,耀眼卻不失端莊,袖口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更顯柔美。
從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她如同雲間的公主,優雅而華麗。
徐曉如看著方若橋,驚歎方若橋的美,方若橋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方青抹著眼淚,先去那邊的教堂等著,方若橋和徐曉如坐上車過去。
外麵晴空萬裏,是個好天氣,確實是個結婚的好日子。
徐曉如看著方若橋,道:“若橋,緊張嗎?”
方若橋看了徐曉如一眼,微微一笑道:“恩,有一點,但也沒事,無所謂。”
徐曉如握緊她的手,沒再說什麼。
方若橋看著外麵倒退的風景,心中安靜無聲,她感覺自己像去赴一場命運未知的盛宴,是陷阱還是真正的幸福。
她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但腦海裏不免總是會想這些,想宋白,想任漠玦,想婚禮,想以後的事,甚至還想五年前的事,如果不發生那件事的話,任漠玦肯定是和陳初初結婚了,她也許就會心甘情願的和宋白在一起,但是現在陳初初不在了,任漠玦總是時不時來打亂她的生活,撩動一波春水,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抓不住那個男人,他像風,像霧一樣,在她的世界橫行霸道,在她的世界稱王稱霸。
她,好想念他,也是她最後一次允許自己如此放縱的想念他。
方若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而徐曉如就也感覺到了方若橋的不對勁,她知道,也沒說什麼,隻是握著方若橋的手。
但在這時,突然有一輛銀色蘭博基尼擋在婚車前麵,婚車急刹車,方若橋驚醒過來,看向外麵,發現她們坐的這輛婚車已經脫離了隊伍,開到海邊來了。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怎麼沒注意。
蘭博基尼停在前麵,從裏麵下來了兩個黑衣服的男人,他們走過來,婚車的司機猛踩油門,但蘭博基尼擋的死死的,車主技術極好,婚車開哪兒,就擋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