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密,他壓製住心裏的酸楚,不停的安慰自己,她隻是妹妹,他應該祝福她,好些年了,他才能讓這種酸味的感覺消散點,看到妹妹和那男人在一起幸福,他也由衷的開心。
可是,腦海裏妹妹那張臉轉眼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方若橋……
為什麼是方若橋?
他斂去笑容,神情生硬,微微攥緊拳頭。
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偌大的庭院裏,熄火之後,有人下車,第一個下車的是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秀發飄飄,一雙大眼睛閃爍光芒,很是靈動。
接著,一個淺藍色一字裙的女人下車,貼身長裙勾出曼妙的身材,長發盤在腦後,目光柔和,帶有一絲淡淡的羞怯,看起來是個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最後下車的是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五官極為精致,漆黑的眸子藏著戾氣,氣質卓越,霸氣十足。
男人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什麼也沒說,又看向另一個女人,眼神微微柔和些,道:“七月,待會你少說話,老老實實待著,記住沒有?”
任七月聽話的點頭,道:“放心吧,要我說,我都不想說話呐。”
這座別墅她要是能不來,還真不想來,她跟這裏的人可以說沒有任何關係,來這裏也是因為哥要帶她過來。
任漠玦走在前麵,進了大廳,別墅外麵看起來還比較一般,但這裏麵的裝潢是極為豪華和講究的。
昂貴的歐式水晶燈,家具高檔,無一不是國外進口,客廳很大,某處的架子上擺了一些供客人玩賞的古董,件件都極其昂貴。
可就算再如何裝飾,依然掩飾不了它冰冷的氣息。
午宴設在後院的亭子裏,任漠玦帶著遊柔和任七月過去,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任漠玦沒有遲到,是他們故意早了點。
坐在首席的就是任家的老大,任漠玦的父親仁乾興,穿著絲綢睡衣,如今已是五十幾歲年紀,頭發染成黑色,打了發膏,油光水滑,看起來顯得年輕了不少。
他目光不見渾濁,依然像鷹一樣,滿是精銳的光,雖然不像年輕時那麼嚴肅,但笑容也不能給人親切的感覺,反而是毛骨悚然。
“漠玦,這是家庭聚會,你帶她來幹什麼?”仁乾興看到任七月,有些不高興。
任七月並不是他的女兒,跟任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任七月是當年任漠玦的母親撿回來的一個孤兒,見著可憐,便收養了,還給她取了任姓,當時仁乾興很不滿,為此還動手打了任漠玦的母親,任漠玦本來就是他的私生子,見不得光,還添個沒由來的女兒,會給任家的名聲添多少黑點。
但任漠玦的母親仍然要收養任七月,哪時任漠玦才十歲,對這個三歲的妹妹很是喜歡,也同意讓母親收養她。
任漠玦坐下來,精致的臉上升起不悅的抵抗,“她是我妹妹,她不能來,我還有什麼可來的?”
任七月坐在任漠玦旁邊,很乖巧,微低著頭,她雖然不做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