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可忍孰不可忍,他也不是天生吃素的。
轉眼到了姬顏的生辰,弟子們在姬顏院子裏擺了酒,替他慶祝一番。他這時候已經有九個弟子,剛好坐滿一桌,席上大家說說笑笑,插科打諢,不亦樂哉。
酒歡席散,弟子們都去了。程悠仍舊坐在席上,一身水藍,麵如白玉,頭發上墜落兩根帶子。
姬顏默然看了他片刻。
這弟子的心事他猜得出,今天穿成這麼個樣子,是又要色、誘他了。
“我給師父敬杯酒。” 程悠端著酒杯笑。
姬顏接過酒杯一飲而下:“時辰不早,明早還有照會,你回去吧。”
程悠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站起來看著他。姬顏心中忽道不好,小腹裏倏然一道熱流直湧而上,沿著脊椎散至四肢百脈,臉上也現出一片潮紅,一時間竟然站不穩。
他閉上眼坐下來,眉頭緊鎖。
這個混賬徒弟,竟然給他用了一清散。
程悠在他的麵前蹲下來,小心解開姬顏的褻褲:“師父現在渾身不適,弟子幫師父緩解。”
說著埋下頭,舌尖刷過:“師父現在一定是痛苦難耐,這樣可舒服些?”
姬顏皺眉不語。
許久,程悠擦擦嘴角站起來,解開外衫,拉下發帶。水藍衣服掉落在地上,一身潔白無瑕,輕輕巧巧地跨在姬顏的身上:“師父身上這藥我下了不少,師父就算想逼出來也要幾個時辰的功夫,弟子心疼師父,不如替師父緩緩。”
他摟住姬顏的頸項,扶著他身體淩空,慢慢坐下。
兩人俱是呻、吟出聲。程悠的聲音沙啞:“師父可感覺好些了?” 說著抬身而起,緩緩坐下。
姬顏咬著牙,一聲不吭,忽然間將他摟著抱起,放在院內的石桌上:“你別動。”
幾次想要循序漸進,偏他忍不了。既然忍不了,他也不同他忍了。
不久,隻聽見院子裏程悠的哭喊之聲響了起來:"師父、師父……你輕點,不不,不要輕,不行我受不了……”
痛楚難擋又欲罷不能,這就是做這種事的滋味麼?
雲消雨散,黑暗裏程悠躺在姬顏的身邊,身體手臂抬不起來半分,嘴角卻甜笑不止。他問道:“師父身體可還難受?”
一夜糾纏,接連五次,才終於將那一清散的藥力消除了。
姬顏這時候隻覺得愧疚,隨意點了點頭。沒見過這麼不遺餘力的,下手當真狠,就不怕自己把他弄壞了麼?
程悠摸著姬顏的嘴角:“師父,我曾想過你是上清計宮主的轉世。”
“為什麼?”
程悠嗅著他的身體:“傳說那三宮主遇水散香,你身上流汗之後,也有股清香出來。可是我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你不是。”
“怎麼說?”
“聽說那計宮主天生冷情冷性,對人嚴厲,從來都不笑。可是師父卻不是如此,雖然也不愛說話,卻就是覺得心裏溫柔。”
“那計宮主想必也是溫柔的。”
“萬般溫柔,隻在一個人身上。” 程悠笑了笑,“師父,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有麼?” 姬顏翻身將他壓下來,“什麼事?”
程悠輕聲笑:“師父要做什麼?不許用美色、誘我,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姬顏沒有說話,少頃,程悠的呼吸急促起來:“你肯定有事瞞著我,等我……哪一天……啊啊啊啊師父……輕點師父……”
秘密……將來總有一天會說吧。
傾其一生,他總算破解了蕭瀟道人傳承記憶的術法。眼下雖然惟有自己能修習,可也終於早早便將他尋到,藏在身邊不再放手。
物極必反,天道輪回。
那讓他痛苦了幾世的術法,今後便讓自己掌握著,生生世世照顧他,讓他歡喜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