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光線很差,有些昏暗,甚至於連帶著的還讓人感覺有些個陰冷的味道在裏麵。躲在床板上的文瀾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斜眯著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打眼看去,這是一所純木頭做成的房子,很舊,很破敗,幾乎已經是到了四麵都要漏風的地步,相信這鬼地方,在下雨天,外頭下大雨,這房子裏一定是在下小雨的。
再看那左邊的光線來源處,鬥大的一個窗戶,上麵確糊著一張已經有些發黑的窗戶紙,隻是此時的那張窗戶紙有些破而已,輕輕一陣微風吹來,便漏出數十個小洞洞來,以此來讓外頭的陽光分射成細細碎碎的數十塊,以投向房間裏來,好以此來驅散去房間裏的陰暗。
房間內更談不上什麼家具了,一張跛了一隻腳的桌子,此時正用數塊瓦片墊著,好讓這桌破桌子能保持著平衡,邊上倒也還配了兩張小圓登,而另外的家具的也就是文瀾風現在躺在身下的這張硬板床了。
哦,還有兩個大大的木箱子,就放在床頭那地方,若不仔細看,一時半會估計還真不會知道。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文瀾風忍不住嘀咕著發些牢騷。他可是記得,昨兒個晚上他是一直加班至淩晨三四點鍾的樣子,方才回到他那個出租房來著。難道昨兒個夜黑走錯地兒了?也不對啊。。。。。怎麼這地方一點映像都沒有?
隻是,此時他的頭有些微的疼,確是並不想爬起來,倒是想著能好好的就這般在這硬硬的木板床上多躺上一會兒那也是好的。
對於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單身男人來說,賴賴床這種事情,那是很正常的。反正今天又不用上班,他如是的想著。
“老爺。。。起來喝藥了。”這時,從屋外傳來個聲音,還沒待文瀾風反映過來,門簾掀起處,確正走進一個人來。
“啊。。。。妖怪啊!!!!”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的文瀾風此時確是猛然間從床板上蹦了起來,急急的就往牆角上躲去。
“妖怪?嗯。。。。”剛進得門來的人,聽得文瀾風這般一喊顯然是愣得一愣,但很快她就反映了過來,看著眼前文瀾風那驚恐的樣子,這人卻並沒有半點在意,隻在轉瞬間便變成一副青麵獠牙的樣子,厲聲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竟能以凡人之眼看穿我的幻術,強占我家老爺的肉身,還不與我速速出來。”
“啊。。。”文瀾風猛然間從嘴裏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尖叫聲,看得眼前這妖怪突然之間從原本就已經夠可怖的臉轉眼間就轉出一別青麵獠牙的樣子來,這可是比當初文瀾風所看的恐怖片強太多太多了。
剛這妖怪進門那會,文瀾風看這妖怪還隻是看到個沒有腿,整個下半身確是個布滿魚鱗的尾巴,而上半身頂著個人身,看著倒是有些像歐美片裏的美人魚,文瀾風倒也不是很害怕,剛那一下大喊,十成裏倒是有五成是因為驚奇而大喊大叫的,可是,這轉眼間,眼前這美人魚就變成比那曾經在電視裏看過的僵屍厲鬼還恐怖一萬倍的鬼怪,所以,此時的文瀾風,卻就這般在一聲怪叫之後,幸福的嚇暈了過去。
“嗖”一聲,在文瀾風還沒有軟軟的倒下去之前,那進得門來的妖怪,卻是突然之間竄上床,輕輕地把個文瀾風給扶住。
右手處並指成劍,迅速的畫出一串串的符篆,細細而閃著亮光的符篆,在這有些陰暗的房間裏,猶為顯得顯眼。
“去。。。”卻聽得那女妖一聲輕喝,正在滿手光彩繚繞的符篆,此時確仿似得了什麼指令般,纏纏繞繞間,形成一條光線帶,徑往文瀾風眉心處飛去。
“哦。。。”一聲輕吟,確是文瀾風漸漸舒醒了過來。
“哼!!!!”一聲冰冷的冷哼聲,此時,確突然之間在文瀾風耳邊響起,連帶著讓文瀾風那原本有些昏沉的頭腦,亦是在這一聲冰冷的冷哼聲中給清醒了過來。
“你是何方妖孽,敢來強占我家老爺軀體?”
“叭”一聲,文瀾風幾乎是機械性的,翻身就跪在那硬床板上,磕頭如搗蒜般,哆哆嗦嗦地哀求道:“我。。那個大仙,神仙姐姐,求你放過我一條生路吧,我的肉又酸又臭,是一點也都不好吃的,我都幾天沒洗澡了。。。”
“放肆。。。”那女妖見得眼前的文瀾風如此的不堪,眉頭處不由的微微皺起,不管占著這具身體裏的靈魂是誰,但是這個身體確仍然是他家老爺的,見得眼前之人如此作踐,那女妖心下裏確是有些大大的不喜。
遂才平聲道:“你且起來與我說話。”
“啊???哦。。。”慢慢爬起身來,猛然間,確見得剛還滿臉驚恐的文瀾風此時確以一個完全標準的後旋轉360度大折體的形式,轉過身來,一個跨步間,便跳下了那木板床,抬腳便想往門外跑去。
不跑沒辦法啊,誰讓眼前這看似是個母的,可其實確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妖怪呢。咱可是個凡人,哪鬥得過這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