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雪麵帶愧疚的望著麵前扶著槐樹不停咳血的白衣人,純白色的紗衣現在滿是咳出的暗紫色血跡,心裏狠狠刺痛。
白衣人仰起頭,如水一般的月光立刻溫柔的灑落在她噙著笑容的小臉上,於是,她因為吐血而沾著的幾點血跡的小臉上便蒙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光芒,聖潔卻也妖嬈。她的眼睛,如同整個黑夜僅剩的燈光,明亮卻沒有溫度。
“東西你也得到了,怎麼,還準備賴在這不走?”白衣人捋了捋微亂的青絲,語帶嘲諷道。
“泠兒,你知道的,我”玄月雪急急解釋,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喝。泠兒?你也配喊這個名。”說完,白衣人就吃吃笑了起來,笑聲中嘲諷不知是對她還是自己。
玄月雪不敢看麵前的人兒眼裏散發的冷漠和絕望,死力的握緊了拳頭。幾百年的相處,她自然知道從她背、、、叛,背叛開始,就再也回不到過去。嗬嗬,背叛,多麼苦澀的字眼。可是,為了他,一切都是為了他啊,一直都是為了他啊,泠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玄月雪在心裏呐喊,緊握的手滲出絲絲血跡。
“泠兒,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你等我,等我帶著他來向你贖罪,到時候,要殺要刮隨你處置。”
“不用了,隻是我這雪戀湖築不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白衣人淡淡的說著,側著身子,溫和的風輕柔的撫摸著,似在安慰,似在遮掩她的顫抖。
玄月雪哀傷的看著她,想到自己尋了三百年的男人還在等自己,握緊了手中的白色珠子,“你等我,我會回來的。”咬咬牙,轉身,消失在黑夜裏。
白衣人看著她的身影在夜色裏慢慢消失不見,猛的嘔出一口鮮血,顫抖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早已因為疼痛而冒出的香汗模糊了雙眼,艱難的伸出手好似要抓住什麼,卻又在半途無力垂下。
雪姐姐,你走了嗎?你拋棄泠兒了嗎?泠兒好疼;雪姐姐,不要忘記你曾在湖築邊為泠兒束發;雪姐姐,不要忘記我在紅山為你種的曼珠沙華;雪姐姐,不要忘記泠兒;雪姐姐,泠兒不是那個幸運兒呢!
隨著白衣人無聲的呢喃,帶著青色的風發出一聲歎息。
歎盡,奈何,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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