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玥很酷地看著北方,說道:“我要走了。”
“哦,”楚喬點頭,“走吧。”
“少跟李策鬼混,閑著沒事就回你的客棧去。”
“誰鬼混了?”楚喬皺眉道。
“哼!”
“諸葛玥,我們就要分開了,都收斂點,給對方留點好印象。”
諸葛玥別扭地哼哼道:“我對你向來沒什麼好印象。”
楚喬氣得上去掐他,“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性嗎?當初是誰哭著喊著求我了?”
被楚喬掐得疼了,諸葛玥也怒了,“姓楚的,我什麼時候哭著喊著求你啦?”
沒有嗎?楚喬想了想,好像是沒有的。
不過做得也差不多啊,為什麼要在得手之後搞出這麼無所謂的態度?況且,現在也不算是得手了吧?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裝吧。”
冷戰進行了一小會兒,他們互相氣哼哼地瞅著,原本的那份離愁別緒竟然漸漸地就淡下去了。
畢竟,總算是更近了一步,不是嗎?
最起碼,已經可以很自然地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諸葛玥突然很嚴肅地說道,“少在李策那兒鬼混,卞唐的國事也別插手,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簡直太愛多管閑事了。”
多管閑事?楚喬瞪著他,很不高興地說道:“我之前不過是想去給他提個醒。”
“那現在呢?還去幹什麼?”
楚喬怒道:“不是要走了嗎?我去跟他道別。”
要走了?去哪兒?諸葛玥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說道:“反正你注意點,李策那渾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喬搖了搖頭,很感慨地說:“所謂過河拆橋,說的恐怕就是你這種人吧。”
“你說什麼?”
諸葛玥真的要惱羞成怒了,楚喬舉起手來,一副不願意跟他一樣的表情,“你還不走啊,一會兒天都要黑了,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諸葛玥磨蹭了半天,突然從懷裏拿出一隻白色的玉石鈴鐺,看起來平凡無奇,舉到她嘴邊說道:“昨天晚上你唱的那首歌,再給我唱一遍。”
楚喬一愣,問道:“為什麼?”
諸葛玥的臉突然一紅,竟然十分可愛,他皺眉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叫你唱你就唱。”
“唱歌也是需要心情的,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想唱。”
諸葛玥以多年來練就的殺人眼神瞪著她,久久也沒有挪開視線。
楚喬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輕聲說道:“那麼多人看著呢,我一唱,他們全聽到了,我還做不做人了。”
諸葛玥勉強接受了她的解釋,說道:“那你對著它說句話。”
“說什麼?”
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隨便!”
楚喬立馬對著那鈴鐺大喊道:“諸葛玥是渾蛋!”
聲音之響亮,連下麵的眾多隨從也為之側目。
諸葛玥暴怒,轉身就走。楚喬見玩笑開大了,連忙追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手,對那小鈴鐺說道:“記住,我在等著你呢。”
隻是一句話,就把男人的火氣降了下來,其實他真是一個特別好哄的人。
“這是什麼東西啊?”楚喬納悶地摸了兩下,隻覺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做工極其精細,以鈴鐺為外形,裏麵卻九曲十折,像是人的耳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