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倍!”
“我出二百倍!”
“我出一千倍!”
“哇!一千倍啊!”楚喬笑容可掬,乍舌道:“那就讓給您吧,我可爭不起。”
老板樂的臉都開了花,忙不迭的衝上前來:“錢夫人,原本的定價,兩片金葉子,現在您出價一千倍,就是兩千片金葉子,成交。”
婦人剛才不過是逞一時之快,橫看豎看這個小白臉奴隸也不值兩千片金葉子,眼珠一轉,頓時大聲叫道:“好啊!木老板,你和人串通好了陰我!”
“這、這是怎麼話說的,我敢陰誰也不敢陰您啊!”
“哼!我不買了,咱們走著瞧!”婦人大喝一聲,轉身帶著下人們就怒氣匆匆的離去。
木老板站在原地,頗有些摸不到頭腦,左右看了一圈,才看到靠在籠子旁邊站著的楚喬,連忙小跑著跑上前來,笑著說道:“這位小公子,那位夫人走了,這個奴隸既然您看好了,就賣給您了,就按您剛剛說的那價,二百倍,四百片金葉子。”
“老板,你欺負我年小不懂事嗎?”楚喬展顏一笑:“之前是和那位胖婦人製氣,我才給了這麼個價,現在她走了,你還問我要這麼多錢。您這賣的不是奴隸,是皇子吧。”
木老板張口結舌,嘿嘿笑道:“那您說,您給多少。”
“和你們之前定好的一樣,兩片金葉子。”
“什麼?”木老板大吃一驚,皺著眉說道:“那我還不如賣給老主顧,何苦為了你得罪一個人呢?你多少得給加點。”
楚喬冷哼一聲,抬腿就要走:“愛賣不賣,不賣您就再找您的老主顧去。”
“哎!等等,等等,”木老板歎了一聲,說道:“得,就賣給您吧。”
梁少卿頓時鬆了口氣,可是臉上的笑容還沒散開,就聽楚喬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來:“可是老板,我今天沒帶錢,要不我給您打一欠條吧,回頭我準還您。”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頓時一愣,木老板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怒氣衝衝的說道:“我說小公子,您不是耍著我玩呢吧,我可是一把歲數了,在這賢陽城也活了二十來年,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主顧。”
“嗨!嗨!”梁少卿小聲的叫道:“你幹什麼?快給錢啊!”
“我真沒錢了,”楚喬回過頭來,苦著臉說道:“不信你來翻翻,我都花沒了,誰讓之前給你你不要的?”
梁少卿頓時臉色一白,可憐巴巴的說道:“那怎麼辦?”
“沒辦法了,隻有這樣了。”
梁少卿剛想問她想怎樣?突然隻見少女唰的一聲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身體瞬時間旋風般橫掃,一刀架在木老板肥胖的脖子上,笑吟吟的說道:“說了打欠條給你你不要,現在,我隻好明搶了。”
木老板牙關打顫,哆哆嗦嗦的說道:“好、好大的膽子!”
“我的膽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不過木老板您的膽子卻挺大的,脖子頂著刀,還能說話這麼利索。”
“放下我們老板!”
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楚喬笑眯眯的四下望了一眼,隨即湊到木老板的耳邊,緩緩說道:“你這樣的身家,卻為了兩片金葉子死了,你說值嗎?”
匕首順著木老板的脖頸輕輕的劃下,頓時興起一溜細細的血珠,年過六旬的人販子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
“閉嘴!”楚喬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腿上,柳眉一豎,俏臉冰寒,冷聲喝道:“還不放人!”
“快!快放人!”隻是一道小小的傷口,木老板卻哭得連鼻涕都要掉出來了。
楚喬瞥見籠子旁拴著一群馬,正是木老板的馬匹。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少女猛的躍起,一腳狠狠的踹在木老板的胸口上,拽起梁少卿,翻身上了馬背,“駕”了一聲,就迅速的絕塵而去!
“快!追上他們!”
木老板大聲疾呼,可是哪裏還有他們的影子。漫漫長夜,冷月如霜,隻餘下一地清輝。
城外一處破舊的城隍廟裏,梁少卿坐在幹草上,楚喬拿出包袱裏的幹糧遞給他,笑著說道:“吃點吧。”
梁書生犯別扭的沒有接過,楚喬也不勉強,將幾張銀票遞過去,說道:“明日我就要離開了,以後我們不同路,你再出事我也救不了你,這些錢,你收下吧。”
梁少卿眉頭一皺:“你不是沒有錢了嗎?”
“誰說我沒錢了?”
“你剛才在市集的時候說的。”
楚喬眉梢一挑,說道:“我有錢,隻是不多了,隻剩下這些,若是給了他,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