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小紅?”
劉玉說出了她記憶力的那個名字。
劉大民的臉變了色,張大嘴驚愕的看著劉玉,怎麼可能?閨女怎麼可能會知道?媳婦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閨女一直在學校,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事,可閨女說的名字並沒有錯,她從那裏知道的?
看著爸爸的表情,劉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緊緊握拳,她以為她多給媽媽要了賠償,她以為她躲開了趙軍,她以為她讓家裏去開食堂,她以為爸爸不去那個紙廠,這個蔣小紅就不會出現,她以為這一輩子要改變了,可現在才知道她太大意了,有時間真是無法避免嗎?
“現在到了什麼樣的情況?”
劉玉的聲音有一絲壓製不住的怒氣,實在是上輩子這個蔣小紅給她的印象太深了。
劉大民垂頭,他不知道怎麼說,他能告訴媳婦,卻不能告訴自己閨女。
他難道能告訴閨女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撲他,他沒把持住,做下了不該做的事?然後那個女的想讓他離婚,他不可能離婚的,但對方的家裏現在要錢,要一萬,說拿了錢就什麼事都沒有,不然他們就讓閨女住到他們家裏來。
他心裏後悔,可也沒辦法啊,事是自己做的,自己錯了,隻能拿錢賠給人家,他找存折,沒找到,就問媳婦,結果讓媳婦把事問了出來,更不會給他存折了,他們下午就是因為這個吵了起來,剛好被閨女聽到,閨女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懷孕了?”
劉玉冷聲問著。
劉大民連忙搖頭,他和那個女的才在一起沒幾天,怎麼可能懷孕呢?
還有閨女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沒懷孕?
劉玉算算時間,也確實沒懷孕,爸爸去紙廠也就半月多點吧,那女的要勾、搭她爸爸,也不可能一天兩天就成功。現在這事出的比上輩子早。
劉玉回憶起上輩子。
上輩子她知道這事的時間已經鬧的很大了,那時候蔣小紅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她是有一次半夜聽到父母吵架才知道了這事。
後來她又看到爸爸寫下的血書,保證再也不和蔣小紅來往。
她記得,她記得她見過蔣小紅,她那次去紙廠裏找爸爸,就是她帶自己去的,蔣小紅算不上漂亮,可她年輕,才二十三四歲,嘴巴又很甜,很會哄人,那時間她已經和自己的爸爸在一起了,可她見到自己像沒事人一樣,還誇自己長的好看。
她記得,記得因為爸爸不肯離婚,蔣小紅的父母和哥哥把爸爸抓到他們家,壓著爸爸跪在他們家院子裏,逼著爸爸離婚,不然她哥哥就打爸爸。
那天下著大雨,爸爸被壓著跪了半夜,嘴都被打出了血,臉也腫了,但他怎麼也不同意離婚。
她記得,記得蔣小紅跑到家裏來,說爸爸要是不要她,她就帶著孩子死在他們家。
她記得,記得最後媽媽把家裏所有值一點錢的東西都賣了,然後又借了錢,賠給了蔣小紅的媽媽,她媽媽才帶著蔣小紅回去。
她記得,記得蔣小紅三個月以後嫁了人,從那以後和家裏倒是再也沒有了交集。
隻是,她的爸爸媽媽感情卻不在了,雖然沒有離婚,可從那以後家裏變得冷了,冷的她不願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