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往事一幕幕(1 / 2)

“哪又怎樣”,葉瑟嘟噥道:“比起她從前給過我們的教訓,也算不得什麼吧。”

“朕為你開心”,弘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不再忍氣吞聲,懂得還擊,讓朕不再操心,是好事”,頓了頓又說:“隻是,我不希望你活成別人的樣子。”

葉瑟不解,弘曆又說:“報複蘭悠,並沒有使你感到快樂。既然這樣,就不要報複。讓那些愛報複的人去做唄。”

葉瑟看著弘曆的眼睛,覺他睿智得可怕。他所指一定是言蹊。

聯想到方才蘭悠中毒之事,葉瑟忙幫言蹊辯解,“可是言蹊她沒有下毒。”見皇上仍一副半信半疑的態度,她又補充道:“那藥膏,是我給她抹的。沒有毒的。”

“藥是你抹的,那是誰給你的呢?”皇上又問。

“我嗅過了,確實無毒。況且如果有毒,言蹊也不會叫我來抹”,葉瑟猶在爭辯。

“上次在院中那毒藥瓶,你又忘了麼。還有雲錦和幾個嬪妃離奇的死,又解開了嗎?如今的毒藥,哪還有輕易讓你這狗鼻子嗅出來的道理。”

她不再爭辯,可仍在心底告訴自己,言蹊不會害自己的。弘曆輾轉難安,在屋裏踱了數十個來回,最終坐定了,“朕答應過蘭悠,會給她一個交代”,隨即一聲歎息,“可是,看來,又不能給她交代了。”

“謝謝皇上保言蹊一次”,葉瑟忙答。

“朕不是在保護言蹊”,弘曆歎道:“那鬼丫頭,將她丟進地獄,她也能爬得出來。她總能迎刃而解,不需要朕保護。這一次,雖然你不知情,可這藥膏畢竟是你給蘭悠抹的,多少宮女都見了。你洗不清的。”

“那你準備怎麼斷?”葉瑟問。

“那就不要你管了”,弘曆打趣道:“我還連這點自由和空間都沒有了嘛。”

葉瑟見弘曆雖笑著,卻滿麵愁容。她明白,君無戲言。他決意不了了之,其實是對自己給出允諾的背叛。他心裏該多麼痛。看來,她所要的愛,已經讓他為難了。他們的愛,仿佛給皇權施加的一個絆子,隨時要讓他站不穩。她內心開始動搖,她留在這裏,是否是對的呢。

弘曆暗中大賞那名太醫,然後又在明麵批評他,怪他誤診,蘭悠明明沒中毒,隻是眩暈,卻被他診為中毒。那太醫隻好啞巴吃黃連,不敢言苦。

蘭悠滿麵淚光,“皇上,奴婢真的中毒了。奴婢的身子,自己清楚。還有那毒血,太醫幫我排出的血,若沒有毒,顏色怎會那麼黯淡呢。”

“你沒有中毒,你好著呢”,皇上堅稱:“你該反思一下自己是否有被迫害妄想症。好了,都過去了。”

蘭悠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皇上為難幾番,將手掌覆在她肩膀,“對了,還有一件事,同你商量?你看這月十五,恢複你的名分怎樣?”

蘭悠立馬止住了哭聲,仿佛一個哭鬧的孩子得到了糖果,便立馬奏效了。她低下頭,不顧得拭淚,“是臣妾記錯了,確實沒有中過毒。”

儲秀宮。純貴妃的神色十分不悅,“你自己中沒中毒,自己不清楚嗎?!怎會如此容易妥協,讓害你的人逍遙法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