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的夕陽,散發出金黃色的柔光,天邊的雲和海麵連成金黃一片,海麵上,海風輕推著波浪奔向海邊,將停靠在海邊的一排小漁船,吹的起起伏伏。
魚溝村裏完全沒有以往的熱鬧,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而位於村子中間的老江家卻人滿為患。
“爺,奶求求你們,讓我們分出去單過吧。”
“爺,奶求求你們,讓我們分開單過吧!”
“咚”“咚”“咚”的磕頭聲,聽得正在地上挺屍的江涵一陣肉疼。
這場鬧劇開演快一個小時了,此起彼伏的磕頭聲也響了近一個小時,當然江涵也毫無壓力的聽了一個小時。
“尼瑪,哪裏練到的鐵頭功。”江涵暗自嘀咕,要不是迫於各種形式,她必須躺在地上裝死,她真想睜開眼看看這群鐵頭英雄,順便讓他們簽個名。
回過神,江涵不再理會周圍的哭求、叫罵聲,再次集中精力,嚐試能不能把自己送回去。
作為海賊王裏山治君的腦殘粉,江涵不顧所有人的勸說,變賣所有家當,買下一艘豪華遊輪,也準備開個海上餐廳。
等遊輪到貨了,所有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著大幹一場的時候,她穿越了!
這是上帝跟她開的玩笑嗎?她特麼連遊輪的實體都還沒見過呢,就一頭磕死在一條小破船上。
“想的美,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幾個拉扯大,現在翅膀硬了,想自己吃香喝辣,不管我這個老太婆了。”
“老三,我可憐的兒啊,你在天有靈,看看你這幾個不孝子,這是要氣死我啊!”
尖銳的哭喊聲,把憂傷的不能自拔的江涵嚇了一跳。
看來她是真的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該死的老虔婆!”在心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從她醒來,就一直聽著她咋咋呼呼的鬼叫,嚇得她心率都不正常了。
不用睜眼,江涵也知道這個老虔婆是原主的奶奶,王桂花。
原主也叫江涵,同名同姓,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江涵的腦袋磕到了破船上,原主被親生奶奶推倒磕在牆上,現代的江涵來到了這裏,這裏的江涵卻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變成一縷青煙飄走了吧。
江涵接收了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這些所謂的長輩沒一個好東西,躺在地上裝死,除了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幻想著能回去,也是想幫幫這幾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讓他們順利的離開這個狼窩。
“就是啊,遠兒你咋怎麼不懂事,帶著你弟弟妹妹瞎鬧,讓街坊鄰居看笑話,你讓你爺奶的臉往哪裏擱。”
說話的人叫王衛芬,江涵的大伯娘,老太太的親侄女,記憶裏,王衛芬長得雖然算不上肥頭大耳,但也是油光水滑的,都說長得圓潤的人會麵慈心善,王衛芬算得上這類人裏的異類。
好吃懶做,偷奸耍滑這檔子事,已經被她演繹成了一門藝術,王衛芬每天的樂趣,就是抬著她的水桶腰,扭著大屁股,睇溜著她靈動的小眼睛,坐在村口的大樹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可以占。
當然這些動作之前,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環節,隻要一出門,她必定要在那頭黑發上,抹上她背著老太太挪用公款買的那瓶發油,然後一個油光水滑的大番薯就誕生了,這就是王衛芬眼裏的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