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吹滅了兩盞,千工床內燈櫥的油燈映出模糊不清的帷帳紋路。
宜寧沒有辦法,被迫被他抱在懷裏坐在他身上。他忍耐的汗水滴在他身上,宜寧也氣喘籲籲,還沒等適應過來,又被席卷入了翻湧的浪潮鄭浪潮顛簸,一陣陣強烈的浪讓她隻能承受。他未滿足,略停了些道:“你還受得住嗎……”
“受不……”潮水又一陣陣湧動。他再低啞地:“眉眉,以後避開他,不要見他。他娶誰也與你無關。”
氣這麼冷,她卻渾身都是汗不清醒。羅宜寧腿酸軟得發抖,他又帶起激烈的浪潮,羅宜寧才斷續地:“三哥……嗚,你輕點的!”
怎麼她叫他三哥,反而刺激得太陽穴抽動。宜寧因此更受了折騰,等到他稍微滿足些回過神,偃旗息鼓已經是半夜時分。
明日要去程家參加親事,她總不能連路都走不得。
清洗完之後,宜寧感覺到被羅慎遠再把她放到床上,給她蓋上了被褥。怕再動她又分了被窩睡。
宜寧側身一卷被褥,裹成條蟲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日果然起晚了。定了梳墮馬髻但也來不及,宜寧就讓樓媽媽梳了普通的圓髻,羅慎遠早就準備好了在一旁喝茶,拿了支筆給她的畫潤色。昨晚後他心情還不錯,本來是隨便用來做花樣的,狀元爺卻給她隨手添出一副書畫大作來。
“給夫人傳信,太太今跟我去。”羅慎遠正在吩咐婆子,“她早上要吃的糕點給她帶上,帶一罐粥暖胃。”
“我不喝粥。”宜寧想到昨晚還是怎麼求他都不理,腿都要掰斷了,早上還晚起,她就是滿心的怨氣。床上床下簡直是兩個人,一個是禽獸,另一個是衣冠禽獸。正如魏老太太所,他娶她是早有謀劃,絕不是單純的助人為樂。
羅慎遠沉默。然後妥協了:“好,給她帶一罐豆漿,多加些糖。”
宜寧還想什麼,羅慎遠抬頭看她一眼,嘴角帶笑道:“你再不要豆漿試試?”
羅宜寧把話憋回去了,不敢再反駁他。範媽媽笑眯眯地捧了件湖綠色吉祥如意紋綢襖出來,藏藍襦裙。正好用的是藍寶石金累絲的簪子,碧□□眼石耳鐺。肌膚勝雪,如有暗香生。她又長大了些,眉間的一絲媚氣渾然成。
羅慎遠眼睛微眯,她這般的,男人看到怎麼會不動心。同樣是出眾的美人,羅宜憐讓人憐惜,她看了讓人想想占櫻
她平日不打扮,所以不顯眼而已。就是因為他明白這點,所以更不喜她和別的男人接觸。
有點不想帶她出門了。
馬車吱呀到了程家門口,還未下車就聽到了熱鬧的喧嘩聲。程老太爺原是都察院都禦史,三個兒子都在京城做官,其中最有出息的是程大爺。而孫輩裏最有出息的當然是如今的都察院儉督禦史程琅,今的新郎官。
宜寧早準備好了喜慶花樣的被褥、蛋米、花雕酒等物。這些是必不可少的,真正的禮是一柄赤金嵌蓮子米大海珠的祥雲如意,另外封紅三百兩。隨禮過後男女賓分開,宜寧被身著暗紅比甲的管事婆子領著進了垂花門,羅慎遠被程大爺親自迎去了前院宴息處。程家跟羅家差不多大,錯落別致,到處張燈結彩。
搭棚的地方在胡同外麵,免費請鄉鄰吃酒席,這次娶謝蘊程家的排場擺得很大,三有進無出的流水席,花銷最少也是兩千兩銀子。後院的酒席才招待的是貴賓,林海如已經到了,這次出席帶了羅宜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