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這是觀察、推理之後得出的結論,不是亂說的。”她目光堅定,思路清晰,絲毫沒有因為她母親的話而有所動搖。
她母親見她固執,隻好隨她去,又對葛微瀾他們尷尬又歉然的笑了笑。
葛微瀾有些驚訝,心想,這個孩子不知道是什麼人,將來長大了,或許會不同凡響,又或許會成為一個女偵探。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拜托葛小姐了,你們先看著,我要去寫一封信給崎兒,告訴他這件事情,唉……”董翁說著歎了一口氣。
葛微瀾看了看周圍,那個叫婉兒的小姑娘也在四周觀察、檢測,她時而看看地上那些腳印,時而趴在古井邊觀察,倒是有模有樣的。
葛微瀾獨自順著梯子下去井裏看了一下,楊棠的頭發和衣服都是潮濕的,她的胸口處的衣服被鮮血染紅,血液把她胸前的衣服染成了一朵妖冶詭異的花朵
葛微瀾輕輕解開楊棠胸前的衣服,查看她胸前的傷口。
葛微瀾發現楊棠左胸處心髒的位置有一道刀傷,那刀傷很深,被刺的部位血肉模糊,現在還在流血,那刀傷有三四厘米寬,應該是用匕首刺的。
葛微瀾又檢查了一下楊棠身上其他地方,沒有發現別的傷口。
看來,讓楊棠斃命的,就是這致命的一刀。
葛微瀾又看了看楊棠其他地方,發現她的鞋子和裙腳上有一些泥土,葛微瀾撚了一點鞋底的土下來看,那土的質地和顏色與古井外麵的黏土腳印是一樣的。
葛微瀾順著梯子爬了上去,然後低眉垂目的思考著。
在此期間,董翁叫來了仆人把楊棠的屍體抬了上來,並且指揮著仆人把楊棠的屍體抬到祠堂去放著。
“我說,你們能放了我了嗎?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唐元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人不是你殺的,但是你卻和楊棠的屍體一起被發現了,怎麼看你都像是殺人凶手,怎麼能放了你?”葛微瀾逗他說。
唐元聞言臉漲成了豬肝色,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道:“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你昨晚為什麼喝那麼多酒?”葛微瀾好奇的問。
“這算是審問嗎?”唐元愣了一會兒之後問道。
“算是吧!”葛微瀾回答說。
“我今年應試又落榜了,覺得無顏麵對父老鄉親,回去隻怕又要被擠兌一番,我所有的積蓄都用來做盤纏了,接下來的生計也成問題,本來滿心期待這次能考中,沒想到還是落榜了,落得個錢名兩空的狀態。
我回去會被家鄉人笑死吧,他們都說我不是讀書的料,一直勸我別考了,去做點其他的事情,可我偏不信這個邪,本來想考個好成績打他們的臉,沒想到卻打了我自己的臉……唉,想到這些我心裏就煩躁焦慮得不行,隻好借酒消愁了。”唐元歎氣說,他臉上的表情很喪。
“你這是第幾年參加應試了?”葛微瀾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問道。
“這是第三年。”唐元猶豫了一會兒說。
“第三年,意思是你已經連續三年都落榜了?”葛微瀾推測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