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跟上來,在攤位上打量了一下之後眯起了眼睛,很顯然的,他也看到了和插在衛陽萍胸口上那把刀一模一樣的殺豬刀。

“二位,要買殺豬刀嗎?”攤位老板問道,他是一個臉上長滿絡腮胡的男人,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皮圍裙,露出肌肉噴張的胳膊,他的臉上有很多汗珠,剛剛應該是在打鐵。

“我們就隨便看看。”葛微瀾說。

那個老板也不多說,沉默著讓她看。

那個老板看葛微瀾和蕭遠的穿著打扮、行為舉止和氣質,就知道他們應該用不到殺豬刀。

而對於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老板也不覺得奇怪,他這裏雖然賣的是殺豬刀,但是前來光顧的客人很多,各種各樣的都有。

“老板,我們今天不是來買刀的,我們來調查案件的。”葛微瀾開門見山地說。

這個老板聽到“案件”兩個字,皺了皺眉,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什麼案件?”

“就是郡主被殺的案件。”葛微瀾看著他說。

“哦,那與我有什麼關係?”老板眉頭皺得更緊了。

“殺人的凶器,是一把殺豬刀,那把刀和你攤位上的那一把一模一樣。”葛微瀾指著攤位上的一把刀說。

老板愣了一下,隨後他舒展眉頭笑道:“這種刀是我這裏賣得最好的,生意最好的時候,一天可以賣出二十把。”

“那你最近生意好嗎?”葛微瀾突然問道。

那老板一愣,顯然沒料到葛微瀾會問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後回答:“還行吧!”

“我想問你,最近三天你一共賣出幾把這樣的刀,來買這種刀的人,都是些什麼人?”葛微瀾想了想問。

蕭遠覺得葛微瀾這問題有些奇怪,“微瀾,你這問題問得,這個老板每天和很多人打交道,哪裏會記得刀賣給了哪些人?”

葛微瀾沒有說話,等著這個老板回答。

“這三天總共賣出五把這樣的刀,買這刀的客人,有兩個是屠戶,有三個是賭徒。”那個老板也沒覺得葛微瀾的問題奇怪,他想了想之後回答說。

“老板,還有賭徒來你這裏買刀啊!”聽了這個老板的話,蕭遠有些驚訝。

“哼,我這裏的生意,基本上是那些賭徒支撐起來的呢!”那個老板冷笑一聲,嘲諷著說。

“額……”蕭遠有些錯愕,“那些賭徒買殺豬刀去幹嘛用啊,他們又不殺豬?”

“殺豬刀是刀,不僅可以殺豬,還可以殺人,那些賭徒大概是輸了錢失了理智,因此要拿這刀去殺人吧!”葛微瀾猜測說。

“殺人,搶劫,威脅家裏人……那些賭徒窮途末路,失了理智,盡去幹一些混賬事。”這個老板有些生氣的說。

他是極不讚同這種行為的,他就不明白了,掙錢這麼不容易,這些人手裏有幾個錢,為什麼要去賭呢!

“老板,那最近有沒有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蓬亂,臉上髒兮兮的老人來你這裏買過這種刀?”葛微瀾問道。

“聽你這麼說,的確是有這樣一個人來買過這種刀,而且他也是賭徒,爛賭成性,家裏人似乎都不願意理他了。”那個老板回憶說。

“好的,老板謝謝你。”葛微瀾對這個老板道謝,複又轉身對蕭遠說:“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