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梁棟有些忐忑地問。

“什麼意思,嗬!梁公子,聽聞你在明遠學堂很有名氣,一表人才,高大俊朗,還勤學好問。”葛微瀾笑著說。

“大人過獎了。”梁棟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和得意。

“可惜啊,人卻品卻不咋地,還敢在官府撒謊。”葛微瀾話鋒一轉,眼神嚴厲的看著梁棟。

梁棟聞言臉色一僵,冷笑著說:“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小人實在聽不懂。

小人無論是在學堂,還是家裏,都是一個誠實的人。

大人說小人撒謊,小人何時撒過謊,大人可有證據?”

梁棟邪氣地看著葛微瀾,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葛微瀾聽了他這一席話,隻覺得這個人又無賴又討厭,真本事沒有,隻靠一些小聰明、小把戲嘩眾取寵罷了。

“是啊,微瀾,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裕華插嘴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葛微瀾斜了一眼裕華,冷笑著說。

“我……”裕華被她噎得無話可說。

“裕大人剛剛說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裕大人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沒有證據。

所以請裕大人不要亂說。”葛微瀾冷著臉說。

本來她不想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但是裕華實在是太煩人了,凡事隻看表象,還總是打斷她。

雲衾警告地看了裕華一眼,“微瀾已經查清了真相,並且知道了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

裕愛卿不要打斷她,靜靜聽著就好,若有什麼疑問,等微瀾講完之後你再問。”

“是,王爺。”裕華臉上有些尷尬,低頭向雲衾行了一個禮。

他抬起頭來,就看到蕭遠嘲諷地看著他,眼中有戲謔的笑意。

裕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蕭遠看笑話的樣子讓他覺得不爽。

衡王和葛微瀾說他就算了,怎麼蕭遠也來嘲諷自己。

他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之一,也不是誰都能嘲笑的。

蕭遠也不跟他計較。

裕華的腦回路一向跟他們不同。

“梁公子,今天下午我閑來無事,去了一趟明遠學堂。”葛微瀾看著梁棟說。

“大人去明遠學堂有什麼事,這和小人又有什麼關係?”梁棟問。

“當然有關係,我是特地為梁公子去的明遠學堂。”葛微瀾笑得意味深長。

“那是大人的事,與小人無關。”梁棟還是那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葛微瀾也不惱,繼續笑著說:“我今天去明遠學堂的時候,發現明遠學堂很冷清,沒幾個人,學生更是一個也沒有。

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這明遠學堂是京城最大的私塾,招收的學生也是京城私塾中最多的,怎麼會一個學生也沒有呢?

於是我就去問了看門的大爺,看門的大爺說,今天明遠學堂所有的學生和夫子和放假。

而且昨天就通知了每一個學生和夫子。”

“哦,那又如何?”梁棟依然很鎮定。

“可是我想起,今天早上我問梁公子駕車去哪裏的時候。

梁公子告訴我你是要去明遠學堂請教你的夫子一個問題。

梁公子明明知道明遠學堂放假,夫子不在,還撒謊說是有問題去請教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