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個死去的書生的屍體就被衙役們搬回來了。
不僅如此,衙役們還帶回來了一些相關的人,那些人在府邸大堂等候著他們去審問。
葛微瀾到了之後掃了一眼大堂上的人,相關的人基本上都帶來了。
包括那個在死去的書生身邊哭泣的綠衣女子,藍色馬車的車夫。
從藍色馬車上下來的書生,以及行駛那輛綠色馬車的高大俊朗的書生。
“你們叫什麼名字?”裕華開口問。
“奴家叫蕭淑芬,死的人是我未婚夫,叫華元。”綠衣女子說,她臉上尤帶淚珠,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叫劉廉。”一個書生說,葛微瀾認出他是從藍色馬車上下來的書生。
“我叫王郭,是藍色馬車的馬車夫。”那個長滿胡子,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
他的額頭上青了一塊,有一條血跡,順著太陽穴流了下來,此時已經幹涸了。
“我叫梁棟,是明遠學堂的學生。”那個高大俊朗的書生說。
“你們互相認識嗎?”葛微瀾問。
葛微瀾依然是一副男裝打扮。
劉廉,梁棟和綠衣女子蕭淑芬在味舒觀門口見過葛微瀾一麵,那時候她也是一副男裝打扮。
他們三人那時隻當她是一個路人,沒想到卻是大理寺辦案的人,心下都很詫異。
“不認識。”那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在葛微瀾和裕華問話的時候,蕭遠已經去驗屍了。
撞到華元的藍色馬車和在藍色馬車前的綠色馬車也一並帶了回來。
蕭遠觀察到,那輛藍色馬車左邊的車輪上還有很多血跡。
他仔細察看了華元胸膛的傷口,是被堅硬的東西壓迫碾過之後,壓力太大而碾破了皮肉。
由於碾得太深,導致華元失血過多而死亡,並且華元胸口的屍體上還有車輪的印記。
蕭遠又仔細察看了一下沾有血跡的左邊車輪。
蕭遠發現左邊車輪上除了血跡以外,還有一些皮肉的碎屑。
蕭遠對比了一下藍色馬車,沾有血跡的左邊車輪的大小,和華元胸膛傷痕的大小,剛好吻合。
蕭遠走上前,對葛微瀾說:“這個華元,確實是被藍色馬車的左邊車輪碾破胸膛,失血過多而死的。”
“嗯。”葛微瀾答了一聲。
“各位,可否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葛微瀾問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一臉為難,誰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葛微瀾見狀問道。
“大人,小人親眼看見,是王車夫的馬車撞死的華元,與我們沒有關係。”那個劉廉的書生上前一步說道。
王郭聞言瞪了一眼劉廉。
劉廉看著他,毫不在乎的說: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
“大人,小人冤枉啊!”王郭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道。
“王郭,剛剛蕭大人已經驗完屍,證明確實是你的藍色馬車撞死的華元,你哪裏冤枉?”葛微瀾問。
“是小人的車撞到的華元沒錯。”王郭跪著說。
“那你可知罪,自己都承認了,還說自己冤枉。”裕華不屑地說。
“雖然是小人的車撞了華元,但是小人絕對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