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反應?剛解除婚約那幾天,蕭遠很氣憤,用刀子切豆腐的時候表情有些凶狠,仿佛切的不是豆腐而是仇人。
但是過了幾天,也就正常了。這也是有原因的,本來一開始裕家要求解除婚約的時候,蕭遠是不同意的。
但是後來,有人找了人來他豆腐攤鬧事,砸了他的攤子,毀了他的豆腐。
這樣鬧了幾次,蕭遠就同意了。畢竟他家裏還要用錢,他娘病了,全指望賣豆腐掙錢來抓藥。”麻二說。
“蕭遠的娘病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微瀾問,看來今天來對了,知道了許多事情。
“就是去年的事,所以才急著讓蕭遠趕緊娶裕三小姐過門。
他娘,想看著他成家。可哪知蕭遠去商量婚事,裕家卻悔婚了。
從去年開始,這豆腐攤就是蕭遠一個人守著了。”麻二說。
“有人來蕭遠的豆腐攤鬧事,是裕府的人嗎?鬧了多久?”微瀾抓住關鍵點問。
“那些人很凶殘,一點兒也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不是裕府的人,但是和裕府也脫不了關係。
他們鬧了很久,直到蕭遠同意退婚為止。”麻二現在說起來都還覺得唏噓。
那些蕭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又白又嫩的豆腐,被那些人毫不猶豫地砸爛,推倒在地上,真是作孽啊!
“你怎麼知道那些人不是裕府的人,又怎麼知道那些人和裕府脫不了關係?”微瀾覺得很奇怪。
“這個啊,葛姑娘,你過來一點我跟你說。”麻二小心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
微瀾走近了一點。
“那些來蕭遠豆腐攤鬧事的人,我認識,都是孫明家的家仆。
孫明受裕家大老爺賞識,裕大老爺給他謀了個官職,專門管我們這一條街。
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大到開客棧飯店的,小到我們這些攤販,每個月都要孝敬他的,不然就會有人來鬧事,生意也做不下去。
他家的那些家仆凶橫跋扈,哪家不孝敬或者孝敬得少了,就來砸人家的攤子。
我們見得多了,自然就認得出來。”麻二小聲說。
“那蕭遠是因為沒交租被砸攤子?”微瀾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些原因。
蕭遠家裏窮,還要給母親抓藥,沒錢孝敬孫明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蕭遠家裏雖然窮,但是每個月該孝敬孫明的,還是交的。”麻二否定了這個原因。
“那是為什麼?”微瀾問。
“我不是說了嗎?這事和裕家有關。
那裕大老爺與蕭遠解除婚約之後,就為裕三小姐尋覓別的人家。
沒過多久,裕大老爺就有了合適的人選。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明。
蕭遠不肯解除婚約,孫明就派人來砸攤子。
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蕭遠全家的生計都靠這豆腐攤,豆腐攤沒了,又怎麼過活。
鬧了幾天,蕭遠無奈,隻能同意解除婚約。”麻二感慨著說。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微瀾心想。
“不過,這孫明家裏雖然有幾個錢,人品卻不怎麼樣。
娶了兩任妻子,但是過門兩年就都死了,傳聞還說他克妻。
他也毫不在乎,常常出入青樓,尋歡作樂。
蕭遠雖然窮了一點,但是為人正直,長得也好看。他讀書厲害,今年參加科舉考試,說不定就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