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那邊坐吧,這裏是我的位置。”書稀笑著向簡吉安說。
簡吉安委屈地看了看簡夫人,希望她能給她做主,可是簡夫人沒有為她說話,隻是沉默不語。
簡吉安無奈,隻能起身過去左邊。
簡吉安在經過書稀的身旁時,不小心崴了腳,一看就要摔倒了。
幸好書稀及時伸手扶住了她。簡吉安站好後對書稀意味深長的一笑,書稀亦回之一笑。
簡吉安在左邊的位子上坐好之後,書稀也在右邊的位子上坐好了。
簡夫人看她們各自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滿意地笑道:“這才對嘛,我們是一家人,要和睦相處。
微瀾啊,吉安自出嫁之後,難得回來一次,我想著你們姐妹情深,所以讓你過來和她見一麵,說說體己話。
你們決不能為一點小事而吵架,自家人不傷自家人”,簡夫人說到這裏,意味深長地看了葛微瀾一眼,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吉安,你也一樣。”
書稀聽了這一席話之後起身向簡夫人行了個禮,嫣然笑道:“姑媽說得是。”
簡吉安則不屑地撇了撇嘴。
書稀雖然表麵上恭敬,心裏卻想著:簡夫人這一席話雖然是對她和簡吉安說的,但是把她放在前頭,明顯是在針對她。
讓她不要和簡吉安吵鬧爭奪,要讓著簡吉安。
嗬,簡吉安是她的親生女兒,而葛微瀾隻是一個簡府上下都嫌棄的孤女。
簡夫人怎麼可能會一視同仁呢,隻是做些表麵功夫,哄哄她罷了。
簡夫人還真是把葛微瀾當傻子,竟然說葛微瀾和簡吉安是好姐妹,真是天大的笑話。
若是葛微瀾還活著,此時在這裏的人是葛微瀾。
她一定會對從前的一切忍氣吞聲,並且為簡夫人這一席關懷的話而感到高興吧!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葛微瀾已經死了,如今在這裏的是她白書稀。
客廳裏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氣氛(就怕空氣突然安靜(づ●─●)づ)
這時,一個小丫頭突然拿著兩匹布走進來,問:“表小姐,這布是要給您放到房間去嗎?”
書稀看了一眼,丫鬟手中拿的是她從綢緞莊老板娘那裏拿來畫樣品的布,點點頭道:“放到我的屋子裏去吧!”
丫鬟正要回去時,簡吉安突然叫道:“慢,拿過來給我看看。”簡吉安雖然出嫁了,但是在這個家裏的地位依然比葛微瀾高得多。
所以小丫鬟想都沒想就拿著布去簡吉安那邊了,完全不管葛微瀾是否同意。
簡吉安摸著那光潔絲滑的布料,眼中閃著光,笑著問:“草包,不,微瀾,這布料是你的?”
“是。”書稀雖然不知道簡吉安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草包,看來葛微瀾在這個家裏的地位不是一般的低啊,連下人都不如。
“表妹,你看你氣質那麼好,清麗動人,那些素淨的顏色特別適合你。
這種豔麗的顏色與你不相稱,不如這兩匹布就給我吧!”簡吉安笑著說。
書稀看簡吉安對她笑得那麼諂媚的樣子,心裏覺得惡心。
這對母女都一樣,要利用她或者想要她的東西的時候,表麵上就百般討好,千般諂媚。
一旦她沒有用處了,就像一條野狗一樣一腳踢開。
書稀看著簡吉安愛不釋手地摸著那兩匹玫紅色底色印牡丹花的布料。
不錯,這兩匹布的確是挺豔麗的,她也的確不喜歡用如此豔麗招搖的的布料來做衣服。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把這布料給簡吉安。
書稀想起,先前曉雁說過,簡吉安嫁的是宣徽院的二少爺。
那宣徽院家祖上本來很殷實,但是後代子孫鋪張浪費,揮霍無度。
到了宣徽院這一代,祖上留下來的家產已經被揮霍殆盡,全靠宣徽院在朝中為官的一點俸祿來支撐著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