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們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吵?”一個不耐煩的女聲從隔壁桌傳來。

書稀聞聲看去,見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女子站了起來,不滿地看著她們。

“王小姐,實在抱歉,打擾到您了。今兒店裏來了兩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在這兒吵嚷,實在是抱歉。”小二立馬狗腿地給王葳麗賠禮道歉。

書稀看她那架子,猜測她應該就是店小二所說的禮部尚書的千金。

書稀打量著王葳麗,王葳麗也打量著她。

不過王葳麗打量她的眼神中還充滿著鄙夷,不屑和不滿。

王葳麗見書稀等人吵到她吃飯,還不賠禮道歉,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用極其鄙夷的聲音說:“這奇香閣現在是怎麼了,怎麼什麼阿狗阿貓都可以進來,小二啊,你們老板是打算砸自己的招牌嗎?”

雖然奇香閣是對所有的人都開放的,但是店小二為討王葳麗的歡心還是附和道:“可不是嗎?也不知道老板是怎麼想的。”

曉雁聽這兩人一唱一和,說自家小姐是外麵的阿貓阿狗,可氣得不輕。

正想跟她們理論,卻不料書稀及時抓住了她:“別衝動。”書稀低聲說。

王葳麗帶了不少侍從,店小二又和她串通一氣,要是鬧開了對她們沒有好處。

那王葳麗本來打算用激將法刺激書稀發怒,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她了。

沒想到白書稀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眼光沉沉地看著她。

那目光嚴厲得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虛。

正當王葳麗欲再羞辱她們時,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他站在書稀麵前,作了一個揖,恭敬的說:“白小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一敘。”

複又轉身看了王葳麗一眼,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王小姐。”完全沒有對書稀那份恭敬。

書稀認出這是衡王的貼身侍從驚雲。

王葳麗看到驚雲十分欣喜。

一般情況下衡王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現在驚雲出現在奇香閣,那說明衡王也在奇香閣。

衡王雲衾麵若冠玉,身如修竹。不僅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在書畫騎射方麵都很優秀突出。

之前深受先皇喜愛,是最受寵愛的一個皇子。如今輔助朝政,功勳卓著,權傾朝野。

但是比起這些,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那傾城的容顏。

據說衡王的馬車走在街上,常常被人圍堵,總有女子把新鮮的瓜果放在他的車上,以示愛慕。

寧王雲起曾調侃道:“跟著三哥出門,連買水果的錢都省了。”

那時寧王正吃著西瓜,雲衾聞言,一扇子拍在他的背上。

雲起剛咬下來沒來得及吞咽的西瓜就這樣被拍了出來。

雲起為那西瓜默哀,他是腦子抽了嗎?為什麼惹三哥。

王葳麗一向傾慕衡王,隻可惜,能見到他的機會很少,如今得知他也在奇香閣,怎會不高興?

沒想到驚雲是過來請旁邊桌那個土裏土氣的女人的,這個女的她從來沒見過,因此不確定是哪家的千金。

王葳麗甚至猜測她不過是一個平民女子,所以剛剛才不留餘地的羞辱她。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怎樣認識衡王的,竟然還得到了那個對什麼人都淡淡的衡王的青睞。

王葳麗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衡王是奇香閣的貴客,店小二又怎麼會不認識他的貼身侍從驚雲。

他原以為這白書稀隻是個小官員家的小姐,所以才怠慢,卻不知,她竟然和衡王有交情。

看驚雲對她那麼恭敬的樣子,這交情絕對不一般,要是得罪了這麼個大人物,可如何是好?

在座的人心思各異。

書稀知道雲衾在這裏,還請她一道去用餐,她自然是十分高興。

酒樓遇故人,而且還是權貴故人真是和他鄉遇故知一樣令人高興呢。

於是便跟著驚雲一起去了二樓的包房。

王葳麗和店小二見驚雲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暗暗在想,這丫頭究竟是什麼來頭,與衡王是什麼關係?

店小二惱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這麼個大人物,可怎麼辦?

王葳麗則把她當成情敵,衡王看起來很重視她的樣子,看來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勁敵。

曉雁隨著書稀一起過去,她表麵如常,心裏卻滿腹疑問:小姐,是何時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的?

進了包房,書稀率先打招呼:“真巧啊,衡王也在這裏吃飯。”

“的確是很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雲衾笑道,“不過,這也說明我們緣分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