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楊期瞳搬沙發上,唐蒔伊拖著楊元辰打算扔到床上,等他第二天自然醒。酒醉的楊元辰顯得非常聽話乖巧,唐蒔伊有種錯覺,要是這個老男人一直這樣人禽無害就好了。
楊元辰猛然間抱住唐蒔伊的大腿,可憐楚楚地抬起頭:“老婆,我難受。”
難受?這個詞剛剛在唐蒔伊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秒一大堆穢物吐到唐蒔伊大腿上,唐蒔伊臉黑得很徹底。他收回楊元辰酒醉後乖巧這句話,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麻煩鬼。
放好熱水,唐蒔伊把楊元辰脫個精 光,扔進浴缸,看著這個浴缸那麼大索性自己也坐到裏麵。看著昏昏欲睡的楊元辰,唐蒔伊伸出手在他白皙的胸口打了個圈,看不出來這個老男人皮膚還保持得那麼好;白皙又光滑——唐蒔伊幾乎按耐不住想把他按在浴缸裏,好好疼愛一番。
感受到小腹的燥熱,唐蒔伊情非得已把楊元辰擦幹扔床上跑廁所自我安慰去了。
坐在床邊,唐蒔伊看著楊元辰的睡顏,覺得這個老男人還是挺耐看的;緊接著,楊元辰便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唐蒔伊:“胃疼。”
唐蒔伊:“……”他絕對成男保姆了。
打著哈欠把熱水端來,給楊元辰喂藥,他幹脆躺楊元辰床上,任由楊元辰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
把空調被拉上來點,唐蒔伊突然聽見楊元辰在他耳邊呢喃:“別離開我,別嫌棄我,我錯了……不要打我……”
唐蒔伊瞳孔收縮了一下,覺得心髒漏了一拍。
嗬,也許是錯覺。他自嘲。
一大清早,楊期瞳揉著發疼的腦袋,宿醉真不是個好東西。還有自家大哥一早上吵吵嚷嚷的,簡直讓人無法睡覺。
抓了抓淩亂的頭發,楊期瞳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到楊元辰的房間:“哥,大早上你吵什麼?”說完睜開眼睛。
嗯,倆具赤 裸的肉體,他哥捂著被子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另一個不知道是誰誰誰摔地上遛著鳥。場景美好得他不敢看。他懷疑他沒睡夠,把門關了又打開:“哥,一大早的……”
還是原來的風景,楊期瞳咆哮:“臥槽!”
梳妝打扮好,三個人圍坐好,唐蒔伊鐵青著臉:“我再說一遍,事情就這樣。”隻不過他洗完澡忘記給楊元辰套衣服了。
楊期瞳撇了撇嘴:“你早解釋不就好了。”
楊元辰尷尬地壓著楊期瞳的腦袋:“告訴我你一臉期待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楊期瞳訕訕地笑了:“哥,我在國外聽說過gay,就是好奇他們用什麼什麼地方做……”
唐蒔伊笑得意味深長:“你以後會明白的。”
楊元辰拉著楊期瞳,唯恐這小子交友不慎;警告地瞪了唐蒔伊一眼,他拖著楊期瞳跑去客廳。唐蒔伊倆條長腿搭在一起,從楊元辰床上搜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剝了放嘴裏卷了卷,滿口甜膩的奶香:“有趣。”
把楊期瞳支去做早餐,楊元辰全然忘了唐蒔伊警告的早上早餐前不能吃甜食;慢慢悠悠地撕開費羅列的包裝紙塞嘴裏,開始用手機刷微博。蹙了蹙眉,顧跡青的電話打來;他知道顧跡青的習性,不是特殊的事情他是不會打電話的。
“阿辰……我快死了……”
楊元辰全身一震,顧跡青那種比較古板的人很少開玩笑:“你在說什麼。”
“阿辰,我害怕……”
“告訴我你的位置!馬上!”楊元辰隨便套了一件外套,倏地地衝到了玄關。
“阿辰……”顧跡青的身影帶著哭腔,那是楊元辰第一次聽到的。
“哥,你不吃了啊?”楊期瞳從廚房探出腦袋,喊著。
唐蒔伊手插口袋,看見楊元辰瘋了似的跑出去,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
匆忙跑到某建築物的天台,楊元辰看見顧跡青完好無損地蹲在地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匆匆忙忙地把我叫來這裏幹嘛啊,別告訴你看風景,否則我把你扔下去。”
“阿辰……”顧跡青回了一句,顯得脆弱無力,楊元辰有些不安的走過去;剛剛碰到顧跡青的那瞬間,顧跡青便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轉眼間昏迷不醒。
“阿青?”楊元辰迷惑地喚了一句,發覺顧跡青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的吻痕,左手有些顫抖地往顧跡青臀 部探去,溫熱粘稠的液體流到了楊元辰手上。
楊元辰瞳孔猛然收縮——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