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奈何天(1 / 2)

謝有映來到了洛陽之後,打探之下,發現左燁與鎮山護法今日午時在秦府附近出現過。

“他們去秦府做何?”

她沉思著,過了一會忽然想到,她的銅牌還在素心那兒。

這刻著“眼”字的銅牌,能夠開啟岠鬼山中最後一道山門,雖然名為山門,其實是一人工修建,堅固無比的山洞的洞門,而那道門後便是岠鬼放置財物的地方。

難道是那晚素心從劉府出來的時候暴露了銅牌?

如果真是這樣,一定是洛陽城裏的巡邏向左燁彙報的消息,而左燁也以為持著銅牌的素心就是自己。

謝有映眯著眼,她冷笑著,咬牙切齒地說,“那麼,他與鎮山來洛陽是為了尋我?”

她一拉韁繩,立即往秦府的方向趕去。

此時已是日稍西移,洛陽城的百姓大多在午飯後去東西兩市趕集,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謝有映騎一匹棕色駿馬,她暗紫深沉的冪籬下,筆直卻瀟灑的身軀如一枝冬日寒梅,而她的坐騎速度極快,一路飛奔也揚起一路的灰塵。

路上行人都紛紛嚷嚷,看著這仿佛風一般飄去的身影。

“這誰家娘子?也不怕撞著人……”

“如此彪悍,誰家敢娶啊。”

因為秦府在洛陽東市的西麵,雖然秦府周圍不準行人通過,可要到秦府,就必須路過繁人多繁忙的東市。

此時前方行人更多了,但謝有映有些心急,便沒有放緩速度。

突然,有一拿著冰糖葫蘆的小女孩從坊街裏走了出來,她沒有看到右方正謝有映快速行來的馬,依舊往坊街對麵走去。

謝有映見此,立即拉住韁繩,這高頭駿馬因急急刹住了腳,便驚叫著朝天仰去。

一時間,那馬兒又像是突然失常一般左右跳動起來,謝有映皺著眉頭,她想要穩住這平日溫和的馬,可卻發現這馬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

謝有映頭上的冪籬在這顛簸之時也逐漸歪斜,她的視線被遮擋無法看到前方,於是她幹脆沉一口氣,蹬住馬身,從馬匹上飛了下來。

因為不想引人注意,她又立即向較為偏僻的坊街中走去。

“這娘子會輕功啊!”

四周路人見她輕盈地脫離了馬匹,驚歎著,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了剛剛見到的娘子。

謝有映轉到一條行人稀少的街道,此時因為適才的顛簸,她的身上已是香汗淋漓,過了一會,實在是有些熱,她就將冪籬取下,扇著風往前走去。

“果然是你。”

身後,一個陰陽怪氣中含著嘲笑的聲音響起,這怪異的聲音像是咽喉已經破裂,卻還依舊發出的難聽刺耳的劃破聲。

而謝有映在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後,秋水一樣的眸子裏立刻浮現出濃烈的怨恨,她的麵色也變得極其僵硬。

轉頭望向左燁,謝有映看著他臉上的黑白麵具,為了刻意地去諷刺麵前之人,她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十分冷漠的笑,“十幾年過去了,你的聲音讓我聽見後,還是讓我覺得無比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