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置疑的語氣,卻隻是戲謔揶揄而已,可蘇璟言哪聽得出來這是在逗弄她,立馬給予否定,“真的沒有!我發誓!”
蕭予墨隻是淺笑,又摟住她,緘默的朝車邊走。
蘇璟言偷偷瞄他幾眼,見他真的沒有生氣,才安安靜靜的不再說話。
到蘇璟言的宿舍的時候,蘇璟言早已靠著車門沉沉睡著,他本想帶她回水榭抑或是良辰,思量再三,還是再給她一點時間來緩緩他們之間地關係吧。他怕了,真的是怕了,他怕太過緊促的進展會叫蘇璟言退縮,放棄,所以就算蘇璟言如今再怎麼討好,他也不敢太熱烈的回應。等這個女人真的想通吧,等她主動要求要嫁給他,即使她一直都屬於自己。她要自由,他便給她足夠的自由,她要靜一靜,他便給她充分的時間考慮,再不逼她。
他把她抱上宿舍二樓,凝望她許久,才走的。
周末的時候,蘇璟言在宿舍閑著無聊,知道蕭予墨沒有假期,可仍舊是忍不住想發信息給他。她一條短信還未發出去,顧海邊的短信倒是來了,很無厘頭的一條短信——借我躲一躲。
蘇璟言回說,你和紀韞衡是不是常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剛回過去不久,顧海邊回的也快——是啊,借我你的宿舍用一用。
你來吧。
三十分鍾後,顧海邊一身輕裝的到了她宿舍,一來就問有沒有吃的,像餓了幾百年的餓狼一樣,她泡了桶方便麵給顧海邊,抱歉的說:“隻有這個可以吃。”
“謝了啊。”顧海邊埋下頭,開始風卷殘雲的消滅那桶方便麵。
蘇璟言坐在床邊,編輯著一條信息,每個字,每句話都斟酌了好久,最後也隻發給蕭予墨一句——我想見你。
過了很久,蘇璟言也沒收到蕭予墨的回信,便扔下手機,和顧海邊說話,顧海邊大快朵頤之後,是饜足的表情。她問:“如果你家紀韞衡不回你短信怎麼辦?”
“蕭書記沒回你嗎?”
有這麼明顯嗎?
蘇璟言不說話,顧海邊繼續說:“第一,紀韞衡不會不回我短信。第二,有事打電話多方便,他敢不接。”
“如果他在開會呢?”
“開會不準接電話?誰規定的?別說開會打電話進去了,就算是闖會議室我也敢。”說罷,顧海邊掰著手指仔細的數著,嘴裏念叨著:“大概三次,我闖過三次。第一次,我和他鬧分手,當著所有股東跟他提分手,第二次吧,貌似好像大概是為複合這事兒,第三次,也就是最近,我發現我懷孕了。一時衝動,衝進了會議室。“
蘇璟言真相感歎一句,這女人真剽悍。
“你懷孕了還瞎跑?”
顧海邊翻翻眼皮,“當時是激動來著,可轉念一想,我不想要孩子了。”
“為什麼?這是你和紀韞衡的孩子,你難道不要?”
顧海邊一提到這就頹廢了,倒在床上,虛弱的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是男人出軌的絕佳時期。我才不要變成妒婦。“
“你不是說信任紀韞衡?”
“那是兩碼事。我相信他會一直愛我,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出軌。”
“紀韞衡知道你懷孕了,他什麼態度?”
“在紀氏所有元老麵前,抱著我轉了兩圈。”
蘇璟言表示無語,暗歎她的不知好歹,“那你還擔心什麼?”
其實蘇璟言自己又何嚐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反正我現在是真的要亡命天涯,淒淒慘慘戚戚了。”
“孩子怎麼辦?”
“先留著,靜觀其變。”
“我不收留你。”蘇璟言忒無情了,冷冷的下逐客令。
顧海邊作慘狀,嗲聲嗲氣的拽著她,“言言——”
“我打電話給你家紀韞衡叫他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