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落下意識的想要站在淩天行麵前,抵擋住軒轅霖這股近乎殘暴的殺氣,然而淩天行卻抬起手,示意上官雪落不要插手,上官雪落無奈之下,隻能製止了自己的腳步,她的一顆心懸著,愣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萬一淩前輩還沒找到妖姬姐姐,卻是先鬧出了人命,被這龍族太子給殺害了,那該怎麼辦啊?
上官雪落很緊張,緊張得一片潮濕的小手死死的拽住簡淩夏的袖子,其實簡淩夏的情緒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也是過度緊張的,然而她到底比上官雪落冷靜一點,見識得也多,所以她不會說因為這場麵就嚇得如何的花容失色,臉上到底還是彰顯著淡定。
因為她相信淩前輩,妖姬不是那麼沒眼光的人,既然她選擇了淩前輩,那麼淩前輩身上自然也有比軒轅霖更加強大的閃光點。
“你把妖姬弄丟了?”軒轅霖冷漠的唇瓣啟開,說話之間,就伴隨著呼呼的冷風。
“是。”淩天行注視進他的雙眼裏,“沒錯,把妖姬弄丟了,鬆開了她的手,是我的錯,但是我現在想問你一句,妖姬到底在不在你這兒?”
他所來的目的就是這個,此刻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必須要問出口。
“嗬,你自己把妖姬弄丟了,居然還有膽來問我要?”軒轅霖身上充盈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不愧是龍族太子,也因此一舉手一投足,就自帶著那種讓人無法靠近也無法小覷的強大氣場,空氣中的粒子都好似被壓縮了一樣。
他居然沒有否認?上官雪落和簡淩夏對視一眼,覺得這件事有戲,也說不定妖姬就在虯龍島上,為什麼這麼說呢?一來,這軒轅霖是妖姬姐姐所相信的人,二來,他也並沒有否認這件事,既然有一線機會,就應該抓住,不是嗎?
淩天行很明顯也考慮到了這一點,隻要能讓他找到妖姬,哪怕是用他的命去換,他都願意,都覺得無比值得!
所以他衝著軒轅霖,沉聲道,“帶我去虯龍島,你不說,就讓我自己去找。”
“我有沒有聽錯?虯龍島,是爾等凡人能去的地方?”軒轅霖不屑的冷哼,他真是瘋了,當初為什麼要把妖姬讓給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也不知道他的妖姬跟著這凡人的時候,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畢竟,在他眼裏,妖姬是最好的女人,她擁有著世間最為美豔的容貌,令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的身段,她的聲音,聽在心上,就宛若清泉一般婉轉動聽,哪怕過去這麼多年了,仍然在他心上盤旋不停。
而現在……
軒轅霖壓抑不住的怒火,燃燒在淩天行身上,對妖姬有多愛,對這個男人就有多恨。
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強迫自己放過這男人啊,他是把自己的心割成多少瓣,才能夠說服自己放棄妖姬啊,而他最珍視的寶貝,居然被這男人棄之若履,而現在他說找回來,又要找回來,他把妖姬當做什麼了?
一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越想越有氣,他臉上的平靜被完全撕裂了,而且他的手也緊攥成拳頭,關節被捏得“咯咯”直響,然而這不是最恐怖的。
龍族太子為什麼平素那般淡定,那是因為他的情緒便和天氣相關,而現在伴隨著他情緒的起伏,海上突然升騰起了巨大的浪潮,那浪潮近乎要通天,而且將簡淩夏她們所在的那艘小船弄得在風雨中瘋狂的搖曳著,大家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打濕了,當然簡淩夏除外,白景逸早已在她身上籠罩了一層結界,因此除了白景逸和簡淩夏一身幹淨的衣服,其他人的衣服全都濕透了,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因為他們壓根就承受不了龍族太子的憤怒!
尤其是紫靜姝,身上淋得狼狽也就算了,抬眼看過去,師父和簡淩夏那賤女人好端端的站在屏障之下,師父沒有受到傷害也就算了,憑什麼要庇護簡淩夏那賤女人,紫靜姝再比對一下自己現在的慘狀和簡淩夏那被師父嗬護如同新鮮小嫩芽一般的情景,她越想越有氣,真恨不得張牙舞爪的朝著簡淩夏生撲過去。
她想要用自己最尖銳的指甲刮花簡淩夏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看她還怎麼勾/引師父!她想要拆簡淩夏的骨頭,喝簡淩夏的血,將簡淩夏釘在木板上,一刀一刀剜簡淩夏的肉,她對簡淩夏的恨意就是如此的深邃如骨。
簡淩夏不會沒有感覺到紫靜姝這仇視的眼神,不過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關注這些,現在滿腦子都在集中注意力,觀看著淩天行和軒轅霖的情況。
淩天行明明可以抵擋這疾風驟雨,他也應該可以弄出一個結界,將自己阻隔在風雨之外,可他卻沒有這麼做,他覺得這都是他罪有應得,龍族太子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是他負了妖姬!
此刻他淩亂的發都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更增添了一種不羈。
他閃亮的眼眸和軒轅霖對峙,仍舊隻有那麼一句話,“軒轅霖,我要上虯龍島,找妖姬。”
軒轅霖愈發的憤怒了,身子骨挺得筆直,猶如一把剛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