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青梅竹馬,她自6歲那年第一次見他,便再也無法逃離出“任澤默”這個魔障。她一心戀他,少女的滿腔情意顯露無遺。他溫文儒雅,麵對她的癡戀,未曾有過拒絕的言語。平靜溫和的表象讓她誤以為他們之間定會在父輩的撮合下走向甜蜜的婚姻——
“爸,秋叔叔,我跟漾歌就像兄妹一樣,我怎麼能娶她呢?更何況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訂婚宴上,他抽回了被她挽住的手,對她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從人群中牽出了一位明豔的女子。
“這就是你要嫁我的籌碼?”一灘幹涸的血跡在雪白的床單上繪出了一道刺目的紅影,男人不急不緩地扣上了襯衣的扣子,留下一抹鄙夷的笑,漠然離開。
“滾。”她白皙的臉上赫然是一道鮮紅的五指印,男人一向溫文的眉眼扯出了冷冽的弧度。
“秋漾歌,你真下賤。”原來從不曾看清的是,他眼底對自己滿滿的厭惡
漫天的照片落下,割破了她的臉頰,散落出一幅幅香豔的畫麵。
“就這麼想嫁給我?”男人挑起白紗,涼薄的唇停在離她一厘米處,“那以後可別怪我。”
“這輩子我最不允許的,是你生下我的孩子。”男人一抬手,冷酷的眼裏盛滿了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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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戀他十五年,與他夫妻兩年,愛他,仿佛已經是種深入骨髓的本能。即使他在新婚夜棄她獨守空閨,回門日讓她父兄難堪,結婚不過半月尋遍滿城風月,她躺在手術室生命垂危之際攜情人出國秀盡纏綿,她也舍不得放下這段強求而來,沒有一絲甜蜜的婚姻。
“……澤默哥,我答應你。”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她與他背道而行,因舍棄而淚流滿臉。
“恭喜你。”接過他的訂婚喜帖,她撐起笑顏,強作無事。卻在他轉身遠去的那一刻,不省人事。
“求你,我,我懷了他的孩子……”她扶著肚子,舍棄了所有的尊嚴,慢慢地跪在他愛的那個女人麵前。
“阿默,你在哪裏?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電話那頭,男女的嬌喘聲交織,像洪水般湧出,吞沒了她所有的意識。
“也許吧,有一天我最終會放下他的。”她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眼裏無波,恍如一灘死水。她提手蓋在小腹上,感覺到了那股溫熱的液體汩汩地從身下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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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澤默哥。”她撥動著清爽的短發,站在他麵前,淺笑盈盈。曾經可愛的齊眉劉海變成了細碎輕盈的短發,有些圓潤的娃娃臉清瘦成了精致的瓜子臉,小鹿一般盈盈的水眸早褪去了曾有的癡迷……
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
他不禁伸手,想要揉一揉她蓬鬆的發頂,是否還同記憶裏的一樣柔軟。她卻一偏身,輕巧地避開了,“澤默哥,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他站在原處,手掌不自然地抬著,臉色,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