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大地之上群峰聳立,古樹縱橫,讓人心生險意,群峰似形成於天韻,確排列有序,群峰之中,一湖碧水寧靜而坐,湖水碧綠且如鏡般無波,望者無不心如此水,平靜怡然。一峰一湖,一險一靜,似是天韻,確顯得如此不真實,似是有意為之,似是無上陣法,以蒼茫大地為局,群峰碧湖為陣,何人能有如此神韻,群峰之陣又有何能?
忽然如鏡般湖麵水波蕩漾,湖中心空間開始扭曲,一白玉石台在扭曲的空間之中顯現,白玉石台之上,一白玉圓盤傾斜而坐,圓盤中心一石針斜指蒼天,這分明是一日晷,日晷之上密密麻**樸文字環繞。古樸文字托盤而出,在湖中心組成一環形文字鏈,文字鏈形成刹那,環形中心空間波動劇烈,文字鏈開始旋轉,中心空間沸騰。隨著旋轉越來越快,中心空間變得越來越模糊,不多時文字中心空間竟消失,一個一人高黑洞顯現,一道白光閃現,一白衣男子踏空立於湖泊中央,男子懷中,一嬰兒正在熟睡。男子顯現之時,日晷、古樸文字、空間黑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天空烏雲湧動,萬裏晴空頃克間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一條雷龍自滾滾黑雲之中而,直逼白衣男子。男子麵不改色,右臂輕抬,身下湖泊之中,忽然龍吟陣耳,一條水龍騰龍而起,二龍纏繞,泯滅與無形。黑雲沸騰,數條雷龍在黑雲之中翻騰,一副不死不休之意。
“哎”白衣男子長歎“蒼生死,蒼天竟如此無情,一嬰兒罷了,竟然如此不依不饒!”話音平淡,但卻回蕩在峰巒之間。白衣男子閉目,白玉日晷再次顯現,日晷之上古樸文字開始飛速旋轉,天空之中數條雷龍也拖雲而出,齊奔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不為其所動,依舊閉目不聞。轉瞬間雷龍已至白衣男子周身。“時間結界!”翻滾的黑雲,咆哮的雷龍,群峰翠湖在這一刻成為了永恒的一瞬,如畫般靜止,這就是“時間結界”!再也沒有波動,再也沒有響聲,結界中的一切在這一瞬間定格,不,不是結界中的一切,白衣男子緩緩睜開雙目,對於周身定格的雷龍視若不見,慢慢眺望遠處的群峰,男子抬起右手,一滴本源之血在指尖凝聚,血珠墜落,在這時間結界之中竟墜落的如此緩慢。血珠落入湖水之中,“噗!”一聲清脆的入水聲,男子的本源之血打破了湖麵一瞬間的定格,湖水劇烈翻騰,周圍群峰之上無數古字顯現,聳立的群峰竟開始移動,翠綠的湖水竟變得鮮紅。男子抬手抓向湖麵一道紅光自湖中心直射而出,落入男子手中!在這一刻,時間結界破碎,黑雲重新翻滾,雷龍又開始了咆哮,但咆哮的雷龍似乎對那團紅光產生了懼意,不再環繞白衣男子,竟躥向高空雷雲之中消散無蹤。天空再次恢複平靜,但翻騰的黑雲並未散去。
“啊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無情的蒼天,你現在能奈我何?”男子盤膝而坐,懷中的嬰兒懸浮在麵前,嬰兒旁邊,一團紅光靜靜漂浮。男子雙手結印,一團柔和的金光自男子體內漂浮而出,將嬰兒包裹在其中,金光緩緩的進入嬰兒體內,金光中的嬰兒依舊安詳的睡著,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多少團金光包裹、融入到嬰兒體內。男子緩緩睜開眼,英俊的麵龐顯得非常疲憊。合實的雙手分開,一手輕輕按在嬰兒小腹之上,一手抓住嬰兒旁邊的紅光,漸漸送去嬰兒體內,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天空的寧靜,嬰兒的白嫰皮膚開始變得血紅。紅光全部進去到嬰兒體內,男子右手指尖之上,一滴鮮血凝聚,男子手指憑空武動,一個個古樸文字顯現天空之上,又融入嬰兒身體之中,隨著古字進去到體內,嬰兒皮膚之上血色慢慢消散,此時嬰兒早已停止啼哭,隻殘餘一口薄弱的氣息。最後一個古字融入到嬰兒體內,嬰兒的皮膚終於重回白嫰,天空之中烏雲也隨之消散,但此時嬰兒已經奄奄一息。
“還是不行嗎?”男子眉頭緊皺,雙眼已經充滿血絲,右手輕按嬰兒天靈。“沒有命源嗎?”男子重新閉目,渾身金光大聖,一道七彩光華被逼出體外,男子原本烏黑的長發,竟開始幹枯,原本光潔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暗淡。七彩光華沒入嬰兒體內,嬰兒的呼吸不再薄弱,嬰兒重新開始了啼哭。
“終於成功了”看著啼哭中的嬰兒,男子臉上漏出了一罕見慈愛的微笑。男子將嬰兒抱入懷中,立於高空,雪白衣袍無風自動,男子不怒自威。“雷池眾弟子聽令!”一道傳音響徹天際,群峰之上人影顯現,“恭迎池主歸來!”呐喊聲響徹天地,人影或單膝跪地,或鞠躬行禮。
“自今日起,世間再無雷池,眾弟子門人隱世,白玉日晷出,雷池現!”
“遵從池主指令!”山峰之上人影消散。此地名為紫霞山,這裏曾經青山碧水,靈氣環繞,各種奇花異草遍野,吸引這片大陸的眾多修士,這裏也曾經很多大的修煉世家,是一處修煉聖地。但是十年前,這裏土地動蕩,自那時起,這裏的靈氣變得稀薄,各種靈物也不再生長,大的修煉世家大多離開此地,開始尋覓其他靈根異脈。很多修士為了尋覓一塊靈氣相對旺盛的地盤,經常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