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沒找到,董家幹淨得很,廚房、廁所、臥室、陽台,哪哪都翻了,甚至連後院的泥土都被挖開幾個坑,別說死人了,連死老鼠都沒找到一隻。

可騎虎難下,事情已經鬧開,他們得罪了董甜寶,董家不會輕易揭過去,他們隻得死咬著董甜寶害了梅長恒這一說法。

於是鬧成現在的局麵。

郭建峰一直試圖讓董甜寶平靜下來,有事說事,光哭有什麼用。大多數時候很理性的爺們是理解不了像董甜寶這樣的女人的。

二十年了吧,高中時她什麼樣子,郭建峰眼神複雜地盯著現在的她看,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隻記得那時候,她一張臉上全是笑容,好燦爛。

她從來沒在郭建峰麵前如此狼狽地哭過,嗚嗚咽咽,連綿不絕,十分......煩人。

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郭建峰也沒辦法,隻得拉著董甜寶去了警車上,先離梅家人遠點。

“你別哭了。咱們一五一十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叫他們過來?我在一邊,怕不太合適。”剛剛已經叫梅叫人誤會,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他們舉報董甜寶殺夫,總得找個殺人動機,別再認為自己跟董甜寶有私情,那可大大不妙。這盆髒水如果讓他們潑了兩人一身,郭建峰做為利害關係人,必須得回避,無論如何不能參與進案件的調查了。

開玩笑,多年好友也事,讓他袖手旁觀,或者做為嫌疑人接受調查,怎麼能忍。

閔三行一口氣說了半天,拿眼神瞪向彭忘川,後者聽故事正聽得開心,狠得接收到閔三行的眼神,一個激靈,跳將起來,卻廚房捧出溫度適中的水,喂向閔三行嘴邊。

看著閔三行十分自然地喝光,文沫很想撣幹淨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這不是赤裸裸的秀恩愛是什麼?虧彭忘川被壓迫居然半點不敢反抗,你的骨氣呢喂?

“行了,行了,知道你倆好得穿一條褲子,快說,別賣關子!”文沫毫不客氣,一腳踹在沙發腿上,以她的暴脾氣,就應該奪過水杯,澆在閔三行腦袋上。

喝完水,清清嗓子,閔三行笑得極猥瑣:“嘿嘿。郭建峰什麼都好,本事也大,卻對這女人心啊,看不透,猜不明。你說他對董甜寶這麼好,後院能安穩嗎?”

郭嫂子文沫沒見過,閔三行卻有幸目睹了當年事件全過程,對郭嫂子的佩服五體投地。她得知自家老公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女人,還被人惟妙惟肖得跑到她麵前學了一通。

等郭建峰一身疲憊地回了家,她沒吵沒鬧,就隻學著董甜寶一哭,鑽到郭建峰懷裏,什麼也不說,就光哭,哭得郭建峰一個頭變成兩個大,抓耳撓腮幹著急,就是不知道自家老婆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有事你說啊,哭個毛線啊,這女人一個兩個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

郭嫂子見好就收,見郭建峰馬上要暴走了,立刻抬起頭,退開,站好,臉上哪有淚痕。

“沒想到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喜歡的是這個調調?放心,我也能學會,以後你每次回來,我都先哭上一通,咱們再說話可好?”

好個鬼哦!還能不能愉快得生活了?郭建峰臉都綠了,他又不傻,明白這是老婆給他警告,以後得注意與別的女人的分寸。

他又沒做對不起家庭的事,心不虛,就是耳朵有點虛,現在還覺得有哭聲縈繞呢。

不過他也明說,自己跟董甜寶確實沒什麼,可董甜寶的事,他卻不能不管。二十年的交情不是假的,以他的了解,董甜寶不可能做出殺人的事來,那麼膽小的女人啊。

口說無憑,惟今之計,還是把梅長恒找出來最管用。你們梅家不是說梅長恒死了嗎?還是被老婆害死的,那我把大活人立這兒,總能平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