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查詢數據流中的地址解析時讚歎了幾句這小姑娘長得真漂亮,感歎小小年紀就出來做這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絲毫沒注意到秦凱瞬間陰沉的臉和眼中噴火的恨意,以至於把線索遞過去時,秦凱僵硬著臉,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謝謝後揚長而去,還讓他感慨半天怎麼能這麼沒禮貌雲雲。殊不知他沒立刻挨上一頓老拳,臉上開個染坊,已經是秦凱非常有禮貌的表現了。
地址兩廂對應,戶籍登記確實也是屬於一個叫肖魚白的人的。
秦凱隱在暗處跟蹤了他許久,既看到了明麵上他是如何與人為善,樂善好施的,也看到了私下無人時他怎麼荒唐無下限。
自己的女兒之死的最終謎團,終於要解開了。肖魚白到底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一直到此時仍然困擾著他。
有不明白的,就得找個明白人問問清楚。
於是三天後,秦凱動了。
肖魚白已經離婚,一人獨居,而且他的住處在郊區農村邊挺荒涼的私人建造的別墅,方圓一公裏內人煙稀少,很適合下手。
大約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特意在遠離人群的農村老家建了幢豪華的房子,一來自己的特殊愛好不會為人所知,二來也不會因為住著老屋讓自己在生活上太過委屈,有朝一日會成為他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葬身之所。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平時又不太注意鍛煉,哪裏會是秦凱的對手。他趁著夜深人靜時悄悄潛入別墅,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將肖魚白捆成了粽子。
麵對這麼一位從天而降的黑臉包公,肖魚白嚇得拚命求饒,連自己床底下還藏著一萬塊現金的事都急不可待地說出來,屋裏的東西任秦凱隨便拿,而且保證自己絕不會報警,隻求饒他一條小命。
他把秦凱當成入室盜竊的賊了,秦凱冷冷地笑:“白寶寶?”雖然秦凱問話時帶了些疑問的語氣,但神情卻表達得很清楚,不用否認,他知道自己沒找錯人。
這三個字,成功讓不斷告饒的肖魚白一下子啞了火,一臉驚訝。
他不敢承認,更不敢否認,隻得沉默以對,開始思索對方的來意。
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麵平時藏得很好,而且他也努力控製自己的變態欲望,正常娶妻生子,過得平靜安寧。
隻除了在網絡中,他才會表現出自己獸欲的一麵,現在知道的,也不會隻有前妻一個人。
這等隱私之事,前妻縱使與他離婚,但看在他付了一大筆充當封口費的錢的麵子上,前妻就應該不會亂說話,畢竟兒子的撫養費給多給少全憑他的心意,誰也不可能真跟錢有仇。得罪他,對前妻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眼前這個人不但上來二話不說捆了自己,現在又叫出自己看小電影小直播的專屬網名,肯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自己到底哪裏漏了馬腳?
不過也因為這樣,肖魚白漸漸平靜下來,自己這愛好是變態,但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不至於會有人找上門來尋仇,最大的可能,是來訛錢的吧。
他別的沒有,就錢多的是,而且一直信奉千金散盡還複來的理念,錢這東西,可不如命重要。
他當即掛上副諂媚的笑:“大哥,大哥,咱們有事好商量,隻要您開個價,兄弟絕對沒二話。”一邊說,還一邊神情曖昧地朝秦凱飛媚眼,一副同道中人,我明白的模樣。
明白你大爺!秦凱心裏那把因為女兒慘死而熊熊燃燒找不到宣泄渠道的火此時終於將他的理智全數吞沒,想也不想,揮手拳頭,衝著肖魚白的臉就去了。
不親手打死他,都消不了他心頭之恨。
瘋狂地單方毆打持續了大約十五分鍾,他下手還算有分寸,沒往容易致命的地方招呼,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有問題要問,肖魚白這條小命,還能多留一會兒。
養尊處優多年,肖魚白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呼天搶地地連連求饒,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