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傅,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們怎麼還在原地沒動?”
“臭小子!看清楚再說!”
走出傳送陣,雖然是在夜晚,但仍然能夠發現,這兒雖說也是群山聳立,但絕不是在修真界了。
於是,他們再次搭乘飛劍衝天而起,向家的方向飛去。幸好是在夜晚,若是白天,被人發現肯定會被誤認為外星人,不過二師傅似乎就是外星人,隻不過不像ET長的那麼可愛!
家的距離越來越近,孫老師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劇烈跳動的心房似欲破胸而出,就要見到奶奶了,健康的奶奶。當他們降落在院中時,雖然夜已經很深了但房裏的燈依然亮著。房中隱約傳來哭泣聲。
“小芸啊!別在哭了!人死不能複生,這生生死死我們可得看得開啊!你父親去了,你可得好好活啊!十一年前,我送走了天兒的父母,現在天兒又失蹤了,我……我又能怎麼樣呢?”
這是奶奶的聲音,她口中的小芸是李老師家鄰居劉叔叔的女兒,與我同歲,十年前,她的母親因病重不治而亡,撇下父女倆相依為命,相同的遭遇,使她成了孫雲天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小時候,他們一道去上學,放學一起回家,她家裏有什麼好吃的她總會想著他,奶奶做什麼好飯,他也總會留給她。她父親也是難得一見的好人,孫雲天家的破瓦房不至於灌風漏雨就是他修葺的結果,幾年前,就有人勸他續弦,但他總說:怕娶個後媽進家,小芸受委屈。於是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這個善良的人去世了!孫雲天再次強烈地感受到生命是如此脆弱,生於死僅有一線之隔。人們每日忙忙碌碌地過活,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死亡的那一刹那。難怪莎士比亞會發出“生存還是毀滅”的感慨。哎!
“誰?誰在外麵?”孫雲天的一聲歎息,引起了屋內兩人的驚懼。
“奶奶!是我!是天兒!”
房門打開了,又看到了奶奶慈祥的麵容。
“奶奶!”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我那長不大的老師孩子般呼喊著撲到奶奶溫暖的懷抱中放聲痛哭起來。奶奶輕拍著他的背也早已是淚流滿麵。
“好啦!好啦!別哭了!都這麼大人了!還有外人在呢!”說著最先清醒的奶奶拉著孫雲天的手,將大家帶入房中坐定。在奶奶的詢問下,從不撒謊的孫老師(當然僅僅是針對奶奶和小芸)將這幾天的經曆如實地告訴了奶奶和小芸。她們聽得又是緊張、又是驚奇、又是高興。
“奶奶、小芸,現在我要隆重推出我的二師傅軒轅憶楚!”老師拉著二師傅的手說道,“我的大師傅是軒轅門掌門軒轅無極,以後我就要隨他們去修真了!”
看著祖孫倆的樣子,軒轅憶楚強忍著扁人的衝動,沒有甩開孫雲天的髒手,擠出比死了親人還難看的笑容,忙對奶奶打招呼。其實若論年齡孫雲天的奶奶叫他祖爺爺,他也不見得會答應。沒辦法,蘿卜不大長在輩上了。
“好!好啊!”奶奶說著竟抹起了眼淚。
“奶奶!您不高興,我就不去了,奶奶您別哭啊!”俺老師就像沒斷奶的孩子搖著奶奶的手說道。
“傻孩子!奶奶是替你高興啊!以後跟著師傅好好學,要聽話!要給奶奶爭氣,也給自己爭口氣!知道嗎?”奶奶一麵笑著一麵告誡孫雲天。
“我會的!奶奶!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當然在我走之前我相信二師傅一定會妥善安置你們的!是不是啊?二師傅。”孫雲天一麵答應,一麵一臉懷笑地看向二師傅。
“哦……這是當然,當然的。”二師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懷裏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碧綠的小瓷瓶說,“這是我煉製的一些百靈丹,功可延年益壽、美容養顏,每日一粒。”
“還有呢?”孫雲天搶似的接過瓶子又一臉懷笑地問道。
“你幹脆把我老命拿去得了!有了這瓶丹藥,她們在活兩百年都沒問題!你還想怎麼樣?”
“我是說生活問題呢?”
“天兒!不許胡鬧!你師傅給了這瓶丹藥我們已經很知足了!我們有手有腳,生活就不用你*心了!”奶奶有點生氣了。
“是啊!天哥!我會照顧好奶奶的!你放心吧!”小芸也幫腔道。
“那好吧!”老師裝作委屈地說。
又聊了一陣子家常,又勸了一通小芸,奶奶也乏了,打發奶奶和小芸休息之後,孫雲天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嗅著那溫暖的氣息,淚水再次悄悄地滑落。這是家,永遠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