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鬱斯年這麼陰陽怪氣地來指責自己;又是憑什麼自己要解釋給他聽。
要解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鬱斯年。為什麼他會這麼多天也不回家,為什麼他要在自己的妻子麵
前和另外一個女人搞曖/昧;如果換做是其他女人的話,或許沈希曼就不會如此憤然,如此委屈,隻
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對於鬱斯年來說很特別的蘇珊。
憤憤難平,特別委屈,所以,這一刻,沈希曼就不想要跟鬱斯年解釋。
非常非常不想。
朝著鬱斯年眉頭一挑,賭氣般地沈希曼咬唇道:
“沒有解釋,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個樣子!”
鬱斯年的原本還在輕柔地摩挲著沈希曼下巴的手,在聞言了她的這一句話之後驀地一頓。
出乎意料,完全是出乎意料。
前一秒,還已經在腦海中臆想出沈希曼對自己解釋的畫麵,甚至就連她解釋時焦灼萬分的表情鬱
斯年都料想好了。然而,這一刻,怎麼也不曾想得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會有如此的反應。
兩秒的怔愣,第三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鬱斯年的整一張臉上布滿著陰霾,而他危險眯起的鳳
眸裏也全結著冰棱。
心中怒火翻湧,捏握住沈希曼削尖下巴的手也在不自覺地收緊;盡管如此,在鬱斯年的潛意識裏
還是想要再聽一遍沈希曼的回答的。不,確切地說,鬱斯年所謂的“想要再聽一遍”,其實是他潛意
識裏想要再給沈希曼一次機會。
“剛才的那個答案,我當做沒有聽見;沈希曼,你再給我好好回答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一樣的!”
高挑眉頭,沈希曼倔強地與鬱斯年對視。
“好,很好!”
幾乎是從齒縫裏才擠出這幾個字,恨恨地瞪視沈希曼:所以,她是承認自己剛才跟季少峰在車上
搞/曖/昧。如此讓人抓狂又讓人怒火中燒的認知,讓鬱斯年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捏緊了沈希曼的下巴
。
“嘶————痛————”
下巴,被鬱斯年這樣冷不防地一捏,沈希曼吃痛地皺緊眉心倒吸一口冷氣。
隻是…………
沈希曼皺眉吃痛的模樣,全然被鬱斯年給無視掉;他猩紅的鳳眸中,染著熊熊的怒火;琥珀色的
瞳仁裏,布滿著的是沉沉的陰霾,額角暴起著憤怒的青筋,鬱斯年就這樣以著一種幾欲吃人的模樣,
惡狠狠地瞪視著沈希曼。
很顯然,沈希曼剛才的那一句所謂的“解釋”已經觸到了鬱斯年心中的那一根叫做“怒火”的神
經。
“沈希曼,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上還貼著我‘鬱斯年的妻子’的標簽,你想要給我鬱斯年戴綠/帽
/子是不是?告訴我,你跟季少峰什麼時候開始?是不是在那一次緋聞見報的時候你們就開始了?你
們又到了什麼程度了?是不是上過床了?所以,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答應了代言‘真愛密碼’?對不
對?”
此時此刻的被怒火,嫉妒所控製著的鬱斯年,哪裏還有所謂的理智可言。
而沈希曼呢,下巴被鬱斯年的手狠狠地鉗住著,她隻能夠忍著痛被迫與他對視。麵對著鬱斯年惡
言惡語,尤其是他的那一句“貼著他鬱斯年妻子標簽”的話,再加上之前已經隱忍了整整一個晚上的
委屈,不,確切地說已經積鬱了好幾天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嗬嗬,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鬱斯年的妻子啊!你要求我不要忘記我身上貼著‘你鬱斯年妻子’
的標簽,那麼請問你在跟蘇珊親昵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是我沈希曼的丈夫?你說我給你戴綠/
帽/子,可你當著我的麵跟蘇珊曖/昧互動的時候,你又可曾想過我的感受?鬱斯年,你問問你自己
,你像一個當丈夫的麼?你像是一個有妻子有家的人麼?好幾天不回家,這是一個作為丈夫應該做的
麼?你跟你的蘇珊秀恩愛,我和少峰玩曖/昧,我們彼此彼此,你又憑什麼口口聲聲地來指責我?”
死死地咬著唇,狠狠地將在眼眶中打著轉的淚水逼退回去,鬱斯年永遠都不會知道,當沈希曼在
違心說這一段話的時候,她的心有多麼痛!
如果說,沈希曼剛才的那一句“解釋”觸到的是鬱斯年心中的那一根叫做“怒火”的神經的話,
那麼沈希曼這一番話則是真正地觸到了鬱斯年的底線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鬱斯年的臉色
變得越來越難看。
“對,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少峰一起代言‘真愛密碼’;你也猜測的沒
有錯,我和少峰我們是好上了,在那次緋聞見報的時候就好上了,還有,你問我跟少峰到了什麼程度
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們………唔…………”
在沈希曼還來不及把她的話完全說出口的,鬱斯年一個俯首便狠狠地堵住了沈希曼的嘴。
這一張嘴裏,沒有一句話是自己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