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傳位詔書(1 / 2)

據太醫說,父皇的病已無法再治,隻能暫時的用藥物壓製。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很無奈。父皇隻有我一個皇子,所以我順理成章的做了太子,而真正使我這太子之位坐穩的原因卻是在父皇的一次壽辰上我說了一句:“我要解萬民疾苦。”父皇聽後很很高興,大臣們或許沒有想到我就這樣奠定了自己的太子之位。當時是在學佛經,佛常曰:“我要解眾生疾苦。‘我覺得佛隻不過是留給後世人一個信奉他的理由罷了,畢竟疾苦的民眾實在是太多了,而大多數的民眾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如意生活時都會選擇一個虛幻的存在去寄托自己的某些東西,佛就當了一個這樣的角色。

本來與我一起競爭太子之位的還有四弟,四弟是八叔的兒子。因為父皇隻有我一個子嗣,有大臣提議在眾王爺的孩子中選幾個出眾的作為候補太子,這個提議得到了眾多大臣的響應,無奈之下父皇隻得妥協,條件是這些王子由父皇親自選取,最終也隻選取了四弟一個。父皇是有很多女兒的,出眾者琴棋書畫,舞刀弄棒樣樣精通,怎奈我朝史上並不曾有女子稱帝的先例,而且有祖訓:“女眷不得攝政。”父皇並不是一個善於開創先例的父皇,更何況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違背祖訓去開創先例。四弟也是很優秀的,他比較熱衷於武藝,一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十六歲那年就戰敗了我們共同的老師----吳青峰。四弟和我長得很像,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私下裏有人說我和四弟都是八叔的兒子,因為父皇年邁且膝下無子,太子之位一直空著,這遭到了眾大臣的非議,恰逢八叔的妃子懷孕,經太醫診斷懷的是雙胞胎,而且都是男嬰,父皇便安排母後裝作懷孕,之後在八叔的妃子分娩的那個晚上父皇安排人抱走了先出生的我,我就這樣做了太子。說這些話的人都被父皇以血腥手段鎮壓,帝王之威不容褻瀆。

宮裏來人了,父皇在今晚子時傳我議事,來的人是大內總管手下,他小聲告訴我:“皇上估計是要傳位。”我訓斥了他一頓便遣走了他,我討厭人這樣勢力,父皇還在位就這樣,跟了父皇幾十年了,難道就不能想他點好嗎?母後那裏來人了,傳來確切消息,父皇要在今晚傳位,我很無奈,連母後都這樣,我隻能什麼都不說接受了這個現實。

獨自走在皇宮內我思慮萬千,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父皇即將病逝的消息我一點也不感到傷感。諾大的紫禁城給我的感覺不像是皇宮倒像是墳墓,這些房子本來不是我們家族的,因為我的祖上看中了這些房子,確切的說是看中了這些房子所象征的皇權,起兵征伐三十餘載,終於得到了這所房子的所有權,這些房子的原主人也是以同樣的方法得到這些房子的。我時常想在一座小山上建一所房子,我和我的妃子一起居住,不要仆人,自食其力,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給母後,母後笑著摸著我的頭說:“傻孩子,你是要做皇帝的,你總不能把金鑾殿搬到一座山上去處理朝政吧?”我想想也是,那太麻煩了,可為什麼一定要做皇帝呢?我不要搬金鑾殿,我是說要建一所房子的。

皇宮內突兀的喧嚷起來,難道是父皇駕崩了,不會,我還沒有聽到哭聲,如果父皇駕崩的話,他的那些妃子將麵臨被打進冷宮,她們慨歎自己後半生的悲苦定會放聲慟哭,古來皆如此,近千人的哭聲是可以想象的,盡管紫禁城很大,但我不可能聽不到,看來皇宮中是發生大事了,正常情況下像這種大範圍的吵嚷是不被允許的,吵嚷之人輕則杖伐,重則砍頭全看父皇的心情而定。我看到一個人飛了過來,他的輕功很好,不比我師父差。他降下來了或者說是跌下來了,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應該是受傷了,此時我才能夠認真的去觀察他,身著夜行衣,渾身沾滿了血跡,不知道是禁衛軍的還是他的。我想我該去救他的,可是他是刺客,我不知道他是來偷東西的還是來殺人的,在紫禁城中像他這種不明飛行員都被統稱為刺客的。

我救了他,我把他抱回府上之後便再次返回了皇宮,我在金鑾殿中見到了父皇,他正襟危坐,虎目中精光閃爍沒有一點病入膏肓的樣子。

“孩兒見過父皇。”我一如既往的行禮。

“恩,起來吧。”父皇叫我起來之後便不再說話,我隻能安靜的站在一旁,做了十幾年太子站的功夫是很厲害的,正常情況下,有父皇在的地方就沒有我的座位。宮中的吵嚷聲還在繼續,過了很久才漸漸靜了下來,頃刻間,禁衛軍統領跑進殿來,跪伏在地上顫顫發抖,一句話也不說,良久,父皇深吸了一口氣,對曹統領說:“三日後提頭來見。”之後便望向了我,曹統領退出去後,德總管呈給我一道折子,這應該是一道密旨,可就算是密旨在這種情況下也應該是由德總管宣讀的。這是一道傳位詔書,是父皇傳位給我的詔書,可又是一張廢紙,因為它上麵沒有玉璽印,我意識到父皇既然讓我看這些東西就有可能意味著不打算把皇位傳給我了,我誠惶誠恐,事實證明,我並非庸才,那麼除非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這種後果是可以想象的,難道是那個刺客?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