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奔波,伴著淡淡夜光,一座恢弘巨大的城市出現在於曉冉和苗裏的視野當中。城門上端刻著發光的‘苗都’,趕了這一趟路用了七八個小時。傳送點位於都城東門外,這裏一排全是各種傳送點,每個傳送點門外就有幾個士兵。一離開傳送艙,就有兩個穿著士兵服裝的人走上前來。
“請出示入城證和身份證。”士兵簡明了斷。
苗裏沒有說些什麼,他知道於曉冉隻有身份證,就從手中拿出一張紙質條據。
“請跟我們登記一下,大人。”其中一個士兵恭敬地說道。他奇怪地看著於曉冉。這是一張由人事局出具的出行證明:人事局下的‘人口調查’小組成員炎東,苗裏在世紀5000年3月20日奉命出行調查迎來村最近人口,於3月25日離開回城有效。
於曉冉跟在苗裏身後,走入了城門。苗都的熱鬧,在夜晚時分來看是有著霧氣的。這霧氣並不是別的,是香火點燃時跟著空氣濕度混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仙境。凡是苗族火節之際,無論是做生意的店鋪還是尋常人家,都得點上各種香火,以求得火節之後火神的長久庇護。
於曉冉來到這裏有些不能適應,即使是高科技手段下的苗都城裏麵:雖有數不盡的高樓大廈林立其間,每一個街道相互銜接,交錯複雜,還有小而精致的茅草房矗立。空中有四輪巨大的貌似月亮形狀的發光體,分別位於東西南北城門上空,看似不可觸及及其像是地上世界的月亮,其實若仔細一看,這四輪明月都是人造的燈。
這也跟苗族遠古以來的信仰和神話有關,相傳苗族一帶來自地上世界時代的月亮,最後一個苗神在死亡之前創下《苗經》和《苗祭》刻製於月亮的梓宮台處。上古探索苗族英雄們在數萬年後來到梓宮台殘骸畫壁處發現並帶回這兩本苗族經書,從此在繁衍之下便迎來苗族信仰統一時代,在‘大逃亡’世紀族長苗及創下虛空幻境‘苗疆’。因而這兩本經書被當做傳代聖經,帶領著苗族在廢墟中重建自己的家園,免於苦難。
他們認為月亮是純潔且具有母性的象征,也是苗族重塑信仰的指示者。在月亮光芒被奪去,在東日草原上被異星侵略者射下,從此之後月亮神隻能出現在苗族神話裏麵。
為紀念失去的月亮神祗上安睡的苗族祖先,每縫苗族火節之時,政府會放出科技製造的四個月亮齊照苗都東西南北方向,以表現在族人對古族的懷念和忠貞不渝的信仰。
地下世界是看不到真正的太陽和月亮。除了那虛空的藍天,一切都是虛幻莫不可言。於曉冉不知為何會突然懷念那個有著很多真實可以觸摸的地上世界。即使人們還會努力地在地下世界活下去,也好比地上的普通人一樣,他們都過著滋潤的生活,地下世界無論哪個地方,人民的福利和幸福都作為每個統治者階級很是看重的問題。諸如教育,整個苗疆完全提供著一個小孩從出生到能夠擁有獨立掙錢技巧的教育福利。
“等苗玥來找你吧,我有點事就先走了。你可以逛逛苗都,現在的苗都比起一年任何一個時候都是熱鬧的。”苗裏弄完一些手續過後帶著於曉冉來到一個空曠的廣場,隨後就離開了。
於曉冉走在大道上,突然想到自己得去一下圖書館,他找了個路人問問圖書館在哪裏。
“您沿著這條路,往前左拐會有一大群的司機在那裏搭客。他們可以帶您去苗都的任何地方。”路人回道。
過不了半個小時,他就被送到一個叫做‘征途’的圖書館,這個圖書館在規模上看起來較小,於曉冉竟然忘了苗玥會來找他。
他走了進去,看到一樓有著很多個指示牌,指示牌太多,他甚至會覺得自己無處可逃更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子。不知不覺中,他隱約記得他的生日就這樣過去了,‘洗夢’過後,未來更加不可預測。
“競技場?”於曉冉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熒光指示牌指向一樓左側,不由來的一陣好奇感驅使他走了過去。那是一條很長的廊道,走了很久,那盡頭會有很多歡呼喝彩聲撲來,於曉冉盯著這一處大門,門前站著幾個黑衣禮服的男人,起重工有一個男人對著於曉冉恭敬地說道:“您是觀眾嗎?還是參加今晚的競技?我們這裏都有票,觀眾票一張10苗元,競技票一張20苗元。”
於曉冉索性買了兩張票,然後做了一些登記就被接了進去。
“今晚的競技場據說進入最後決賽的人能夠得到去苗都大學修讀一年的獎勵哦。”一個呈四方形狀的競技場,偌大無比。周圍的很多隨地而坐的人們多了去了,於曉冉一走進去就聽到旁邊的人在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