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試試!”
顧淺瞪著大眼,強製性拽過地上男子的一隻胳膊。定了定心神,將右手指尖搭在那人手腕上。
她正在為人切脈。
公元前,大秦,不知名地界。
顧淺亂摸了一通,有些想退縮。可腦海裏不斷閃出的聲音又將退縮的念頭蓋住。
心煩意亂之下,她加重了指尖的力度。
躺在地上的,是位眉眼俊俏的少年,帶著些威武不凡的氣概。他被顧淺拽著一隻手,另一隻手則有氣無力的按在肩上。他受了劍傷,正血流不止,危在旦夕,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
“小兄弟,你既有救我之心,在·····在下十分感激··咳咳······。可···可你方才也道:你是為獸醫,專為動物醫治。我這···劍傷,你怕是·····怕是處理不好。勞煩你幫我,找到我叔父,在下··,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街頭熙熙攘攘,人潮湧動。大部分都是些圍觀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嘈雜的很。都快把傷者有氣無力的聲音蓋住!
顧淺閉眼,深呼吸了一大口氣:“我也是待過急診科的,你放心,我已讓人去找你的叔父了。我一定救活你!”
她也必須救活,沒有選擇!
否則,按照係統提示:死的就是她!
她來到這個鬼地方,又遇到個什麼破係統,還得不懂裝懂的為人治病····
蒼了天!
這倒黴的一切之所以會發生,還要從頭說起。
二零一八年,一月三號。
全國大範圍暴雪,連續低溫,很多學校緊急停課,普天同慶,皆大歡喜。
這一天,顧淺死了。
死於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她最後一次深呼吸,是香甜的焦糖味。樓下小攤阿姨很擅長烤紅薯,讓人單純隻聞上一聞,就回味無窮!
腦袋裏最後想著:若此時正有一道暖光、不偏不倚照在她睫毛上,那她生命的最後也算美了一回!
顧淺是個獸醫。萬千醫者中,最平凡的一個。
都說愛笑的女生的運氣不會太差。可她不明白,她都快笑到肌肉萎縮了,怎麼還比別人先掛了?她要和這個世界談談!
後來,不知過去多久。
在顧淺覺得睫毛像被502膠水黏住時,是徘徊口中的一股濃烈腥鹹,將她瞬間嗆醒。
“你丫幹嘛呢?”
她扣了扣鼻子,揉了幾下眼。這才警惕的觀察到麵前的一人·····恍如一精神病患者。
最先看到的,是那人手中的碗,以及碗裏隻剩下一半的鮮紅液體,散發出陣陣腥味。
顧淺平日聞慣了這味道,也能第一時間分辨出:那是人血!
她皺眉,目光轉而略過那隻碗,鎖定在正主身上:是個眉清目秀的大男孩。眼睛眉毛很黑,體格偏瘦,最多不過十六七。
他被一直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嘴唇發著白,雙手不停攪動碗裏剩下的血。
“你說你貧血,我···我想著···”
他的手腕用白布裹著,鬆鬆散散的係了一個節。那傷口定是還沒有處理好,還在不停往外冒著血。
顧淺一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想是她剛才昏昏沉沉,說了什麼,這丫聽到她貧血就割腕放血?
“缺鐵性貧血,喝血是沒用的。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