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璟飛出高牆,柒絕笑隻看到白影一閃,剛想問什麼,隻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字,就被他攔腰抱住,腳下生風,轉眼飛離了幾十丈之遠。她心中一慌,雙手連忙攀上她的肩,唯恐一不小心掉下去。
最後衛璟在一片小樹林裏停下。
腳終於踏踏實實地碰到了地麵,柒絕笑這才舒了一口氣。
看到她麵上未退的驚懼之色,他歉然一笑:“抱歉,方才嚇到你了。”
“沒事。”調整好自己,她問道,“查到什麼了嗎?”方才他那麼急,應該是查看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
他嘴角的笑微不可查地淡了些:“回去再說吧。”
回到客棧,小坐了片刻,彭驍竹便回來了,據他所說,他找了一位很有名的畫家,可以僅憑他人描述畫出心中所想,無論是人,或事物,惟妙惟肖。石寧還在與他講述,故未歸。聽到這,衛璟的眉微蹙,又立刻舒展開,但眼中分明多了一絲憂慮。柒絕笑看在眼裏,心裏對這位突然出現的畫家產生了一絲好奇。午飯過後,肆停歌和西門廷才姍姍來遲。
眾人相互交換了信息後,彭驍竹冷靜分析道:“也就是說,那家客棧有很大的問題。我們要不要立刻派人包圍那家客棧?”他抬頭看向衛璟,問道。
柒絕笑見此勾唇冷笑:“現在包圍有什麼用,估計已經人去樓空了。”這麼說著,心中卻想,衛璟真的隻是西門廷的一個貼身侍衛嗎?若真如此,彭驍竹堂堂一個不魔莊莊主,對於是否派人圍剿客棧一事又有何必詢問他,以征得他的同意?
肆停歌附和道:“沒錯!真是不長腦子!”還不魔莊莊主呢,這麼簡單的事情也想不到,“我們回來的時候路過客棧,看到它牌匾都拆了,聽說以低價賣出了。”
對於她的罵語,彭驍竹心中有些惱火,但也有些無可奈何,想她一介女子,他也不好像訓練手下一樣對待她,隻好獨自咽下這口氣。其實他蠻聰明的,就是剛才腦子有些亂。
“還有,關於孫婆婆,是什麼情況?”如果不是肆停歌和西門廷去了一趟牢房,她估計怎麼也想不到孫婆婆竟然沒有被抓捕。如此說來,她當是早就逃走了,也難怪那天她和豬四、石寧三人沒法逃跑成功。其實,逃跑前,她偷偷塞了一張紙條給孫婆婆,上麵隻寫了九個字:欲逃跑,開後門,助我等。早從一開始孫婆婆在各方麵不經意間幫助她們的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了,也許,孫婆婆會加入那幫人抓姿色上佳的女子,是身不由已的。所以她大膽找孫婆婆幫助逃跑。可沒想到,反是被孫婆婆所利用了。她應該是趁著所有人都在抓捕她們三人時,趁亂離開的吧。
西門廷搖了搖頭,道:“抓起來的幾個人嘴巴都緊得很,經過嚴刑拷打也沒吐出一個字。”他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舉手投足間風華自顯。
趁著這個空隙,肆停歌接下了他的話,正麵回答了她的問題:“不過,問到孫婆婆的時候,張婆婆明顯有些不屑,她隻說了一句‘不安分的賤人’就不再開口。”
她的話更加證實了柒絕笑心中所想。孫婆婆以前應該是試著逃跑過,但未成功。
“所以,你心中是有什麼結論了嗎?”注意到她眉眼間透出的一抹自信,衛璟出聲問道。
“八九不離十了。”她用手支起下巴,轉頭看向衛璟,“不過,待會兒還得勞煩衛公子再陪我走一趟。”
肆停歌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如此大幅度的動作,柒絕笑已經習以為常,倒是坐在她身邊的彭驍竹驚了一跳,手中的茶杯險些掉落。
柒絕笑眉頭一挑:“你就待著吧!好好想想到了皇城之後該怎麼辦。”不魔莊就在皇城,而不魔莊莊主就在她身邊。
聽此,肆停歌整個人立刻就蔫兒了,她偷偷瞟了一眼彭驍竹,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
彭驍竹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權當做不知,心中卻暗自思量她的怪異行為。
柒絕笑微微一笑,轉頭:“衛公子,如何?”
“自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