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笑了,不過口吻還是沒怎麼好,“那你邊上那女的,你就不知道保持點距離啊。”
“談生意啊,男人都指望著女人來擺平,你讀書讀傻了,不怪你。”
“這萬一剛給打電話過來的是梁霄,不是又毀了?”
“要是梁霄打過來的,我這單生意都不要了,立馬飛回去。”方勁這話說的很用力,我聽得出挺認真的。
“我覺得梁霄這幾天有點懨懨的。”
“那……我過兩天回去?”
“沒,你再多跑兩單生意,賺足了禮金再說。”
“……我這媳婦要是真跑了,怎麼辦?”
“我幫你盯著。”
“還是我妹妹貼心,放心,你家那口子我也盯著呢,我連護士都給換成男的了。”
“哦,知道了,掛了。”
“喂,你都不問問你家那口子咋樣了?”
“死了嗎?”
“沒死。”
“沒死就成,我忙著呢,掛了。”
……
其實,還是挺害怕知道結果的,我在法國,也問過專門的醫生,想知道沈子嘉這樣子的情況,要徹底恢複有幾成的把握,他們說現在可以人造器官,補全一個膝蓋骨,可是一來技術沒有成熟,二來,受的苦也不輕。
我不知道沈子嘉到底怎麼樣了,但我選擇相信他。
聖誕在國外就等於國內的新年。
我沒答應去靳家過聖誕節,而是自己帶著帽子圍巾,一站一站地乘法國的公車,天空中飄著細碎的雪花,每家店門口都擺著一株裝飾過的聖誕樹,孩子們帶著聖誕帽,一片歡樂祥和。
看著口袋裏安靜的手機,我沒有沈子嘉的電話,就算是想打也打不出去的吧,索性關了手機,一個人清淨。
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傑西卡不在,她回家了,我一個人在寢室裏,也不知道做什麼,開著郵箱卻是真的不知道寫什麼,我覺得我很小氣,真的,嬌氣上來的時候,我容易衝動,我關了電腦,拔了電話線,就這麼縮在寢室裏頭睡覺,若不是學姐來敲門,我還真打算就這麼過聖誕了。
“留學生自己搞了個聚會,一起去吧?”
其實也算是個不小的聚會了,基本上在索邦大學的所有中國留學生都參加了,我到的時候已經算遲了,也就是個茶話會罷了。
我喝著茶,吃著些小點心,有點神遊太虛,學姐後來領著我過去見了本校的學長學姐,換過號碼也就差不多。然後就過來幾個人跟我打招呼,我發現這幾個人似乎從聚會一開始就一直在一起,姿態中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覺。
這幾個都是參加過大使館聚會的,我不清楚具體怎樣,但這涇渭分明的態勢,也跟我被兩個學長介懷的架勢差不多。
正常地交際過之後,聚會也就差不多了,不過學姐告訴我,留學生自己辦的新年晚會會很有意思,到時候最好準備個節目,到時候要上台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