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月光,換上夜行衣,潛入皇陵。到了才知道,程哲以為他們是一行人雄心壯誌的到皇陵,以為準備的逃跑計劃也是妥妥的,進去才知道,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沒計劃不要命的一次冒險。每次一步都心驚膽顫,惶恐一不小心,踩了每塊地磚向下陷,或者連接機關,‘倏’的掉入萬丈深淵,又或者一下子萬箭穿心。在經曆西塘N次踩到機關後,程哲深刻感悟到,這得有多大的運氣,將著密室裏的石磚踩了個遍。兩步一個,三步一大坑。一路上將著機關踩了個盡。程哲覺得這運氣是爆了棚的吧,就算是個平常人也不會將這個機關踩了個遍吧。走在前邊的西塘還突的冒出一句:“這都是什麼機關啊,太垃圾了。”程哲聽完快要抓狂了‘還太垃圾,自己冷汗不知道出了幾身了就說這暗箭,要多精致有多精致,箭頭上塗得毒藥,一不小心的擦傷也是小命不保。’初依走在最前麵,自己走在末尾,真是嚇得不行不行的了。
突然覺得自己踩到什麼東西濕噠噠的,沒看清不要緊,一看清楚分分鍾要嚇死的節奏。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在密道兩邊幽幽的燭火照應下,看見那個人血肉模糊的瘮人,整臉被死掉,隻能看出一雙血氣騰騰的眼睛,表情似哭似笑,手上流著臭膿,蹬的,怒目圓睜揮起大刀就朝著自己砍來。自己還沒來得及大叫,就覺得自己被捂住了嘴,被帶到了另一邊,而那個舉刀的人也沒就將刀放下。看到自己被樂璽救了一命,“謝謝了。”“快,專神一致,小聲一點。”
程哲真覺得這一行人不簡單,不禁問:“你們經常到這種地方嗎。”“沒有,這是我們第一次來。”
程哲徹底震驚了,自己也是第一次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他們這麼沉得住氣,這麼有把握。果然他們都不怕死,看到這些東西沒有害怕,都不像是正常人。突然感到背後幽幽的飄起一陣風,那風似做進自己的頭發絲裏,鑽到脖子裏。一下子一身的汗毛都豎起,頭上的汗蹭蹭的冒出來,腳也軟了,一步也走不動,嘴似是被黏了起來,喉嚨上下滾動,聲音像是被鎖起來了,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樂璽回頭看不見程哲,回頭一看,他站在那裏,背後站著一個黑發如瀑的輕飄飄的白衣,幽幽的從程哲身後飄起,揚起她枯燥的臉頰,一隻眼,盯著樂璽笑。雙手搭在程哲的肩上,勾勾手指頭,歪著嘴,挑釁的看著樂璽,樂璽一甩頭,一顆鋼珠從鼻孔裏射出來,一下子射入她的另一隻眼,血嘩的流出來,那隻女鬼捂著臉哀嚎,聲音非常刺耳,血整的從每個毛孔裏冒出來,滿臉都是血,這血又腥又臭。樂璽攥住程哲的手臂往前跑。因為那隻女鬼的叫聲已經將所有的鬼魂叫起,一眾烏泱泱的從各個方向漫出。
“快快!”初依將前麵的古銅石門打開,兩邊牢囚禁錮著女鬼,伸著長長的手臂,尖尖的指甲泛著藍光。,初依覺得不妙,一個空翻,躲過眼前這個凶殘的女鬼。這種長爪的怪物,這要怎麼破。這裏就是一個培養行屍走肉的基地,依照前麵那些幹枯的血跡,這下敢斷定這就是這幾天留下的,這些浮屍吃人喝血,來時的馬蹄印車轍印這麼深,到這就沒了痕跡,必定被這些東西給吃了。這條密道就是最隱秘的一處,長長一段都沒有他們涉及的痕跡看樣子是還沒有發現。走了一段才看見有他們的排兵布陣,看樣子他們也知道這走過的路是機關重重他們也沒有把握,所以才空著的呢,還是沒有發現呢。
一路上打鬥不止,進入古銅石門,中央擺著一口巨大棺材。那裏麵難不成是那代的皇帝,如果扒開棺材這又不是冒犯得了的。但一旦有人有人算盡計謀,初依回頭看西塘、樂璽、程哲都在奮力反抗,可是人的力量又怎麼能趕得上那些毫無情緒的孤魂野鬼呢。初依翻上棺材,一下踢掉重新釘裝上的木釘。將棺材蓋橫的踢掉。西塘敏捷的蹲下,那棺材蓋猛地從他的頭頂飛過,將著幽魂,橫切到牆上。“初依!”
“抱歉!抱歉。”
看見裏麵躺著的真是一個皇帝,裏麵都是珠寶,璀璨的讓人睜不開眼,初依用手擋住這光。看見這皇帝胸口放了一張道符。那皇帝臉鐵青著一下子睜開了眼,不好!
“吾花為我。”在那皇帝要從棺材裏跳出來,要攥住初依的手。當機立下應聲幻化出一柄木劍下細層層加粗由尖細,泛著暮光。一下子頂著那道符刺入那皇帝的身裏。嘩的一下,全都消失了;剛放一口氣,又聽見兵戈摩擦的聲音。
這下不是鬼,是人。
“走,撤。”初依一聲令下,程哲被驚嚇的暈了過去,“吾鈴所得。”護花鈴得手,搖起。還未謀麵兵隊相互攻擊起來。
三個人趁著混亂跑出去,樂璽肩上背著程哲。
天快亮了,程哲醒過來,昨晚的經曆仿佛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自己連聽說也沒聽說那三個說一句話,總之真為自己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