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顯然是韓芷瑤的惡作劇,君慕然必定不知道,可是……她要在這裏待多久啊?
飛煙無助的護著自己的肩膀,任疲憊和失望將自己往黑暗的沼澤裏越陷越深。
“若誰敢將今天這事說出去,看我不削了他的腦袋!”走至花廳,韓芷瑤返身對一眾丫頭戾聲說道.
一眾奴仆低頭不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韓芷瑤的身份讓他們不敢不聽從她的指令,況且看靜王對待那個醜女人的模樣,似乎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為了自保,也為了韓芷瑤有朝一日能夠坐上靜王妃寶座,更為了能夠攀上她這個高枝,一個個丫頭奴役隻好個個閉緊嘴巴,為虎作倀.
不知道待了多久,飛煙迷迷糊糊睡著了,她很累,身體總會莫名的感覺到疲憊,等到她被凍醒之時,已經是晚上了,月亮露了出來,照出絲絲點點的微光,透過腐舊的窗子照進窄小且腐臭難聞的柴房.飛煙一陣瑟縮.
“好冷啊!”
她裹緊身上的衣衫,無助的倦縮著身子,將自己包圍,試圖驅趕寒意.
她很怕,怕黑,怕鬼.
韓芷瑤這樣對她,君慕然肯定是知道的,又或者……他不知道?嗬,可如果他不知道,那也是因為他,韓芷瑤和那群人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對待她,再怎麼說,她也是靜王妃,又或者……除去這個頭銜,她還是染相府的二小姐,再怎麼著,韓芷瑤也不能如此對她!
可是,君慕然的態度,讓那群人有些肆無忌憚.
好冷啊,她不喜歡這裏,她想回家……可是,家在哪兒呢?淚水滑落,映照出她那思鄉的情緒,無比悲戚.
燈火通明的晚上,閃耀的燈火將整個不大的閣落映照猶如白晝一般的明亮.君慕然坐在案幾旁,手中拿著卷書,眼神卻有些茫然.
蘇予墨待在一旁,似乎察覺到他的失神.
今天是第二天了,明日韓祖德便會將最後那半片人皮書卷交給他們,到時候大功告成,成功的機會便會是一半一半,也就是,君慕然有一半的機會可以報仇,而這十幾年的恩怨也得以化解,可是,為什麼他反而很不開心?
蘇予墨知道為什麼,可卻又無法多說什麼……這種事,隻能靠他自己解決,權勢與染飛煙對比,對君慕然來說,恐怕在他心底有了最明確的答案吧.
將房門緊閉,蘇予墨無聲退了出來.他想,這個時候還是讓兩個人靜一靜吧,也許有一天染飛煙會理解王爺,也許有一天,放棄也不會是他們之間最好的選擇.
返身,卻驚訝的見到端著夥食獨自前來的韓芷瑤.
驚訝的不是因為在夜深人靜時見到韓芷瑤,而是因為她獨自一人,手中還端著一些甜品,點心.
未等蘇予墨說什麼,韓芷瑤趾高氣揚的問:”你家王爺在嗎?”
“王爺休息了,若韓姑娘有事,還是請明日早上再過來吧.”冷漠的下了逐客令,可韓芷瑤哪裏會管這些,隻是揚高了下巴,口氣命令道.
“你去告訴你家王爺,若他不肯見我,本小姐就在屋外等著,看他能等還是我能抗.”說完,便不再理會蘇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