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膛裏的火星,與幹柴發生了碰撞,毫無意外的,這點小火星立即爆發了空氣中火元素的能量,產生大量的熱,再將鍋蓋一遮,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散開了濃鬱的肉香。
老村長正對著爐膛坐著,雙手微微顫抖地添著柴,眼上的濁淚不知是煙熏的還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老家夥,抖什麼抖,中風啦!”黃姑拿著把蒲扇輕輕地搖曳著,還不忘對老人剩餘價值的抽剝:“把火燒旺了!”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老人自嘲地苦笑著。
冷楓忙跑過去:“爺爺,我來。”
黃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突然想起丈夫的囑咐:天上下來的瑞兆是不能得罪的。就趕快閉了嘴。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在原來陳大國給冷楓的一個名字作廢了,其實能不廢麼?陳大國自恃學過一些文化,給孩子起了個在後世很牛B的名字——陳世美!冷楓生性莫名地冷淡,一聽到這名字,連應都不應,無論陳大國怎麼循循善誘,冷楓就是不鳥陳大國,後來自為其名——冷楓(這也是二長老的傑作,誰讓人家以大法力在冷楓的靈魂深處印下了這名了?也怪你陳大國衰了,不過後來確實有個陳姓村民以這名給了他那憨憨的孩子起了這名,這孩子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陳世美嗬嗬,這是題外話)。陳大國心裏雖鬱悶,但也隻好隨之去了。
老村長確實是累了,把小椅子挪了挪,冷楓搬了條小凳子,就在老村長旁邊坐下,這才清楚地觀察到這老人,這種感覺是無比清晰地:老人的無助,身材的佝僂瘦小,在這炎炎夏日裏,仿佛一陣清風都可能將他吹倒。這是他的家!這句話多麼可笑,脆弱。
老村長遊離的眼神在灶上的鐵鍋一遍一遍的掃著,他在憐惜那感情深厚的大龜嗎?他在感歎自己不公正的待遇嗎?不!都不是!他的眼神裏的人是他自己,那大龜的命運會是他將來也要經曆的,不同的是,或許收納自己的是一方窄窄的棺材,哦不,或許隻是一尺破草席呢?
“爺爺。”冷楓忍不住打斷了老村長的遐想,也許別人不知道,他卻無比清晰地了解到老村長的痛苦(這原因以後會慢慢介紹)“您給我講講要來的是什麼人吧。”冷楓故作輕鬆,想轉移老人的注意。
果然老人的注意成功被吸引,臉上露出崇穆之意:“那些大人,要說起來,還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在誕世之初,天道,無形無體,卻創造了這個世界,靈長之物,也就是人,妖類,魔獸向往天道的力量,一心追求與天爭,站在世間的巔峰,讓我們這些渺小的生物臣服,仰視,但是天道留給每個人的命元都是有限的,即便有人做到了,那也隻是曇花一現罷了,於是,人們渴望追求長生的力量,就是要破開天道的束縛,跳出三界外。於是,那些祖輩各創其道,後代加以修正和傳承,現在都各成勢力,大致可分為,五行道,天地道,自然道,時空道,命運道,生死道。五行道,包含東方古道術,法術,以及西方除了黑暗魔法以外所有的魔法。天地道,主要有氣功,至於還有的天藏,地藏之術,早已失傳很久了,據說天藏之術裏還有神秘的空間之要術,破空,遁空,嘖嘖,真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神技啊。”
冷楓心裏一動,這個平凡的老人,我的爺爺,此時竟像一個博學的長者般,就連出去“深造”過幾年的父親也沒有這麼詳盡的見解,想到這兒,冷楓不由換了一種崇敬的目光看著老人,老人似乎察覺到,微微一笑: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出外遊曆,這些都是一個途中偶遇的老僧說的,至於這些道法其中的妙處,我這個老頭子是不知分毫的,再說自然道,修煉此道的多為魔獸,妖物,可人類也不乏精英,,觀天地生物之造化,領悟出一些招式,套路,所以自然道人多為劍客,刀客,或拳術名家。時空道,神秘的道法,控製時間的邏輯,逆天之旨意,強行以時空的能量剝奪生命精元!”老人說道這裏,激動著握著冷楓的小手:“孩子,你以後若是有機會出外闖蕩,千萬不要惹這些人啊!”
冷楓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這是純粹的一個長輩對子孫的關愛啊,為什麼這麼年,沒有在父母親身上體會過呢?有的隻是討好似的做做形式,這?是為什麼呢?
好一會兒,老村長才平靜下來,繼續說道:“命運道,測天妄命,知曉將來,天運,更可逆天改命!生死道,主修輪回,以損自身命元召喚輪回的力量,召喚閻羅門,強驅對方靈魂。黑暗魔法也是這門道法的分支,六個道門,因為勢力的爭奪,每年都會死掉一些人,因此,每十年都會由六道門各自分撥各自的精英,與其他道門的人,以六人為一個小隊,對各地各區派出專屬的隊伍,在人間搜羅各自需要的人才,所以孩子,隻要你出頭,我們家都會整個脈係遷到小城去,那時,就有好日子了。”老村長雙目泛出一絲光彩,仿佛也期待著冷楓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