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靈兒本來哀默的臉龐在聽到易峰的話後不由重新煥發出了神采,不過並沒有那種欣喜之意。她的實力自己清楚,剛才那一劍傾力而出,她有自信就是將臣在她麵前,如果毫不抵抗,都能被捅個半死(馬靈兒自以為)。所以,就算況天佑是二代僵屍,也很可能就此離開。
“可他現在毫無生機,該怎麼救?”馬靈兒振奮起一絲精神,沙啞地開口問道。
“血啊!”易峰淡定地笑道,“僵屍最大的補充就是人類或者一切生靈的血液,給他適當的血喝,他就會起死回生。”
“這我知道,可有用嗎?他的傷,很重。”馬靈兒不願提及無可挽回之類的字樣。
“有用。”易峰語氣如泉水般溫潤道。
馬靈兒聞言不由好奇地看向麵前似乎過分自信的男人,就在剛才這個男人好像還毫無辦法吧,怎麼才過了短短的時間,他就好像由內到外變了個人一般呢?
“好吧!”馬靈兒聽著易峰淡定的話語,自己焦躁的心也淡定起來,舉起左手腕,右手劍指一揮,就想割腕取血。
“慢著!”易峰的右手毫無軌跡地握住馬靈兒的右手手腕,有些無奈地苦笑道,“你的血不行,得用我的。”
馬靈兒聞言幡然醒悟,竟升起歉意道:“對不起,我忘了,我們馬家的血天生對僵屍有克製作用。”
“嗯,沒事,你也是當局者迷。”易峰安慰道。隨後轉頭叫來王珍珍,把有些心力交瘁的馬靈兒扶在一旁觀看。馬靈兒本來不想,奈何經曆了剛才的劇烈心裏曆程,神魂大是受傷,原本馬小玲的身子就相對弱勢,所以有些虛弱腿軟的她倒也沒有多作矯情。令易峰心虛的是,漸漸恢複清醒的馬靈兒似乎察覺出他和王珍珍二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感情,秀美狹長的丹鳳眼零星裏爆發出點點寒光。
易峰不安地縮了縮脖子,左手扶起況天佑,右手伸至況天佑的胸口上方,陣陣淡淡的月色光暈悄然間在其食指上旋轉不停。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也沒見其食指有任何傷口出現,一滴閃爍著月色光暈、晶瑩飽滿的紅色血液便憑空從其食指上滑落,正好滴在況天佑的傷口上。
隻滴了一滴,易峰便收起了右手,一旁的馬靈兒見狀不由細弱蚊聲道:“真小氣。”
易峰耳朵極其尖銳,聞言眼神不可思議地看向一旁的馬靈兒。他不是怪馬靈兒說他小氣,而是震驚於這句話的語氣和內容,這根本不像是馬靈兒會說的話,更像是馬小玲跟他鬥氣的舉動。如果不是明知馬小玲仍處於昏迷的話,易峰幾乎不敢相信天下間還會有誰這時候說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無聲地歎氣,易峰把精力重新放在況天佑身上。隻見隨著易峰神奇的一滴血液,況天佑的傷口也神奇般的發生著變化。血液早已被傷口吸收,眾人所見的是其傷口上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暈,此刻,這些光暈正以驚人的速度修複著拳頭大小的傷口。不出幾個呼吸,原本觸目驚心的劍上便神奇般地痊愈。眾人看著況天佑光滑如初的皮膚,如果不是胸前衣襟上的破洞,誰會相信,就在前幾秒,這裏有著一個皮肉翻卷的血洞?
月色光暈在傷口痊愈後似乎失去了方向,慢慢消散在空中。
“好了,如果我猜得不錯,天佑肉體上的傷應該好了。”易峰對眾人說道。
“那為什麼還沒醒?”馬靈兒皺眉道。
易峰聞言想了想道:“應該是他不想醒吧,天佑當了六十年的僵屍,最大的心願就是靜靜地死去,現在雖然把他的生機挽回,奈何他的潛意識裏還認為自己已經死去,所以暫時他還不會醒。”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一旁的王珍珍問了句沒營養的話。
易峰聞言對王珍珍笑道:“什麼時候醒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是,如果天佑醒了,而有的人到時再給他一劍,那就回天乏術咯!唉,其實你老公我還是有辦法能夠令天佑快速轉醒的!就是怕有個萬一啊!”
王珍珍聞言,小臉毫無征兆地刷的一下紅透了,低著頭,風情萬種地看著易峰,眼中毫無責怪之意,有的隻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馬靈兒聞言氣惱地瞪了易峰一眼,又不爽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珍珍,扭捏著身子,極不情願地開口道:“你有辦法就救吧,我是不會有什麼舉動的!”心中恨恨道:“好個花心大蘿卜,竟然這時候威脅我,我要是把我的小玲兒安然地交給你,我馬靈兒三個字就倒著寫!”
易峰聞言哈哈笑道:“這就好,我也是以防萬一,馬姑娘千萬不要對號入座啊!”心中卻苦笑道:“大爺我這也是破釜沉舟,與其到時候這姑奶奶在小玲耳邊扇風點火,倒不如現在就捅破窗紙,淡化她的怨氣。”易峰的心思不可謂不靈敏,先前剛剛察覺出馬靈兒對自己和王珍珍之間親密感情的不滿,現在就想出了破解之道,可以看出,一個人如果想腳踏兩隻船,沒有慎密的心思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