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談判破裂!兩千年的恩怨的確不是解釋幾句可以化解的。”身在遠處見證了全程的易峰看到況天佑崩潰地跪坐在地上,便隱約猜到了結果,忍不住歎息一聲。
“師傅,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旁站著的赤臥問道。
“怎麼辦?”易峰摸著下巴想了想道,“讓他們二人都靜一靜吧,畢竟現在上去安慰也是於事無補。我現在肚子很餓,不如我們進去刷火鍋吧?”
“是,師傅!”赤臥聞言點頭道。眼中不為人察覺的精光一閃,心中暗喜道:“太好了,我早就想進去刷了!”
當夜,眾人吃過晚飯,由於服部半藏、羅漢還有堂本真吾喝得都有點迷糊,所以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由於是冬天,所以眾人擠在一起倒也不覺得不適,易峰又把許仙請了出來,也隻有白蛇和許仙二人能共處一室。其他眾人都是三三兩兩擠在一起,男歸男,女歸女,而況天佑和馬靈兒二人則一夜不見,不知在哪休息。但可以肯定,這二人絕對湊不到一塊。
人生就像21世紀某個娘娘腔說的哲理,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就過去了。
而易峰的眼睛一閉一睜,不僅一天過去了,而且懷中還多了個溫順的白娘子。齊耳的短發、長長的睫毛、翹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唇,此刻,白素貞正如貓兒般疲倦地縮在易峰的懷裏,好像察覺不到從窗戶外邊射進來的強光,這條白蛇還以為在夜裏。
易峰盯著溫柔賢淑、美若天仙的白素貞,嘴角不禁掛滿了溫煦的笑容,心道:“也許白蛇最快樂的時光就是現在吧,她或許不知道,許仙由於元神太弱,隻能清醒一段時間,接著便要休養生息。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情人在自己身邊,即使不說話,我想也很知足吧!”易峰想到這裏,不禁目露期盼道:“要是躺在我懷中的是馬小玲和王珍珍我該有多幸福呢?不過好像難度很大啊!”
輕輕地移開懷中的常開心,易峰鑽出暖暖的被窩,替常開心蓋好被子,易峰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其實他的衣服隻有一件夾克和西褲)。易峰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從裏屋來到外麵大廳,海鮮店的門還沒有開,裏麵光線暗淡。易峰先打開所有窗戶,讓裏麵出出氣,然後伴隨著一陣“叮鈴鈴”聲,推門出了海鮮店。
出得屋外,清晨的涼意不禁席卷而來,如薄荷般淨化了易峰的心肺。易峰深吸了幾口氣,看著眼前欣欣向榮的忙碌人群,車水馬龍,輪船鳴叫,潺潺流動的碧海藍天,心情不禁明亮幾分。忽然間想到海子的一首詩歌《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易峰忍不住氣沉丹田,吐氣揚聲道: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易峰念完突然間想到就在很多很多天前,自己在溫泉酒店念的那首詠雪詩(雪飄絳梅映殘紅,花舞霜飛綴蒼鬆,神鋒淩波震天地,劍嘯江湖傲孤鴻!),當時還有馬小玲和王珍珍在場,而如今這兩個在易峰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女人一個沉睡不醒,另一個不知所蹤。
不過易峰愣是開口大笑三聲道:“好詩,好詩啊!哈哈哈!”隻不過他笑得極為辛苦,就好像開強弓、射利箭一樣,把胸腹之中的鬱悶之氣通通震蕩出來。
誰說穿越就輕鬆?話說易峰除了日本之行最愉快之外,其它的日子都好像被這個悲情的世界感染了咽喉,痛快不起來。
就在易峰腦中胡思亂想時一道孤傲冷厲的男聲突然響起道:“一大早就起來朗誦詩歌,有這麼鬱悶嗎?”
易峰聞言疑惑地轉過頭去,就見三十米開外出正站著一西裝革履、臉型瘦長如獵豹的俊美男人。
“是你!”易峰的瞳孔突然極度收縮,表情瞬間轉為零度,全身一陣筋骨雷鳴聲,就好像一台人型高達一樣隨時對眼前的敵人予以最大的毀滅。而對麵的山本一夫見狀卻詭異般地微笑起來,輕鬆地聳了聳肩,讓人感覺身上少了點鋒芒畢露的尖銳氣質,多了點對世事豁達樂觀的平和氣質。
“易峰!”一道女聲突然如出穀黃鸝般敲打進易峰的耳膜,隻見從山本一夫後麵突然閃出上身穿著白色羽絨服、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腳蹬咖啡色長靴的王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