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絲跟她同住一房,聊了一夜的話,讓她知道了很多有關何家,還有月國,還有鎮國大將軍的一些簡單又重要的資料,讓她有了十足的心理準備的把握。
原來,早上仆人們喊的那句“新姑爺到!”的意思不是代表新姑爺本人,而隻是代表轎子!
何詩當時就想嘛,這麼遠,那個好色的家裏有十幾房侍妾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親自來迎娶?!
想都別想。嗬嗬,真是白擔心了。
何詩心中暗笑。天下英雄都愛美,讓一個陌生的男人討厭自己其實很容易。
何詩終於想到了一些好辦法。一夜無話。
第二日,何詩便被仆人們早早地拉了起來,梳好妝,給她塗上濃濃的粉抹,才送她上花轎。
而真正的何絲則輕裝便服,隻給她留兩個啞婆一個啞的丫環陪嫁,其餘的人全都帶走了。
因為是一堆送嫁丫環婆子奴才一起走的,迎親的人也當是民間習俗,見新娘上了花轎便沒有盤問就放行了。
何絲等人回到鎮上的客棧裏,等著齊府的轎子來迎娶。
而何詩則北上京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隻怕今生都再難回到這片土地上來了。
她還沒有看過是什麼樣的景致呢!
隻聽得喜娘一路上如何如何好地說個不停,也沒能瞧個真切。
第二夜,再宿驛站。待所有的人都退下後。
何詩坐在桌邊銅鏡前細細地打量著臉上的這一大塊紅胎記。
額上的淤青還沒消散,何詩現在不會傻到再去撞柱子了。
萬一撞不死,撞成個白癡,那豈不是更慘?!
何詩認命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原主人小詩的皮膚是很不錯的,光滑細嫩,五官也挺標致,卻偏偏地就長了這麼一塊胎記,把所有的美感都趕跑了。
何詩邊想邊用手輕輕地搓了搓那塊胎記。
咦?這手感?怎麼粗粗的?
真奇怪,胎記的地方就是跟皮膚其他地方不一樣,特別的粗糙。
何詩感覺很不舒服,便用手指使勁地搓胎記的邊緣。
咦?這是什麼?
居然被她搓掉了一小層紅色的皮?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