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似乎,這也是很久以來,他作為一個“人”的第一個念頭。
然而第二個年頭就是“疼”,而這種疼痛感,渾不像他很久以前頭疼、牙疼之類的小病小痛,而是一種撕裂般的痛楚。
“難不成,這是我的‘初夜’?”他苦笑道,這是他的第三個念頭,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下臉,然而下一秒,他在隱隱約約的呼喊聲中又陷入了無邊的昏睡,昏睡前那呼喊聲似乎是,“第三八二九號實驗者蘇醒了!”
又是被疼痛折磨醒。他已經記不清這樣的日子有多長時間,又會持續多長時間。
隻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就此死去。
然而,最多也就隻能想想,他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為了忘記疼痛,他努力回憶他的過往,然而任憑他想破腦袋,還是想不起一絲一毫。
似乎,“我失憶了?”他苦笑著,這是小說電視裏的情節吧?
但是,很多生活常識和知識都在腦子裏,連哪一年國家或者別的方麵發生了什麼都是一清二楚。
甚至連護理自己的人的帶點美國西部腔的英語都聽得懂,“我,似乎沒有過四級,”這是一個朦朧的殘念。
除了關於自己的記憶。
有人刻意掩蓋住了他的一切?
兩個月後,他逐漸可以下地自由活動了。
這時,他才驚訝地發現,左手竟然拿著一個,盾牌?右手,卻是一把短劍。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不是穿越了,然後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所在的地方,說像是醫院,倒更像一個研究所。雖然這裏人大多穿著白衣,但是這裏無形的英氣與殺氣,他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雖然遺忘了以前的一切,但是,似乎自己眼見過很多人,這些人他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職業軍人。
亦或是,職業雇傭軍?
但是,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怎麼解釋?一個盾牌,一把短劍,和皮褲,皮靴子,除此以外身上什麼也沒有了。
不過,隨著自己意識轉移到這些東西上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多了些東西。
譬如,“戰鬥姿態,瞬發,攻守兼備的作戰姿態,使你造成的傷害提高百分之五,受到的傷害降低百分之五。冷卻時間,一秒”,還有“重擊,瞬發,需要近戰武器,一次普通攻擊,造成十到十五點傷害。當你有足夠怒氣時就可以使用。釋放距離,五碼。冷卻時間,三秒”。
這是怎麼回事?然而這些東西的確很熟悉。
半年後,他又昏迷了一次。
七天後醒來,身上的奇特裝備全都消失了。
幾個十分嚴肅的人走到他麵前,“編號三八二九,你現在需要一個名字,我們可以讓你自由命名。”
“那,就名為‘綠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