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洋帶著鍾秋到了,對南沅沅的狀況也暫時沒有辦法,鍾秋仔細看了南沅沅的狀況,又取了一管血液樣本,還帶著一點鬣狗的唾液。
“一定要控製住她的行為,最好鎖住她的妖力。”鍾秋說道。
想要鎖住妖力,必須讓一個實力遠高於她的人出手才行,以南沅沅如今的實力估算,這個人肯定要達到領域級別。除了這點,還需要考慮到力量的衝出性,要是找的人與她妖力相衝突,會在體內留下暗傷。
“我來。”顧天瀾說。
魚實睜大眼睛:“你……領域級?”
“時間不長。”
眾人驚歎,真是妖孽。
“你的靈力沒問題嗎?”鄭洋不放心問道。
對於他們來說,顧天瀾太神秘,除了知道他是被南城找來教導南沅沅以外,幾乎一無所知。
不過,這次徐洲出事,南沅沅曾下山找他,此人深受南沅沅信任,原則上應該沒問題。
但是,這關乎生死大事,不得不慎重。
“我從旁協助吧。”華絲雨走出來說道。
鄭洋想了想道:“這樣也好。先給她安排一個單獨的病房。”
“好。”
看到沒自己什麼事,鍾秋立馬走了,動作十分迅速。華絲雨跟沒見到這個人似的布置人手把南沅沅抬到單獨的病房去。
要問南沅沅現在什麼感覺,她已經沒力氣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禁錮,周圍很多人,流動的血液不斷把熱量帶到身體每個角落,這種溫度足以讓她感覺到身體在融化,內心驚惶不安,是不是放掉一點血就能減緩這種痛苦?
要不是身上的禁錮提醒她不能這麼做,她可能會自己動手。
不用想都知道那有多恐怖。
其實按照痛苦的程度來說,現在正在體驗的還抵不上當初在九真派裏蛻變時的一半,可論其中難耐的程度後者怎麼也比不上,她寧可來個痛快的,也不想這樣鈍刀子割肉。
她自己猜測,這可能是花甲蛛的毒素,想到不久前看到的慘狀,南沅沅覺得自己怎麼也得堅持下來。
要是真這麼死了,就太丟臉了。
不過,血液好像岩漿一般,太燙了。
顧天瀾的手放在他的傷口處,一個黑色的魚形剪影從他手掌出來,在他手心歡快遊動。鄭洋幾人還沒走,看到這一幕,他們都一愣。
“這個是什麼東西?”鄭洋問。
顧天瀾沒回答,大家也不當回事,畢竟每個人的功法都是絕密,他們不會深究。
他們想岔了,顧天瀾自己也不好定義這個東西是什麼。
一開始隻是用自己的能力救下來的一個靈魂,為了實驗就把它留到現在,它漸漸有了引導靈力的能力,可以讓他省不少力氣。
現在正是用到它的時候。
顧天瀾的靈力輸進南沅沅身上,利用優勢把洶湧澎湃的妖力壓製下來,小魚能自己分導他的力量去到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這樣一來,可謂是真的全麵壓製。
“需要多久?”顧天瀾問。
華絲雨愣了一下才回答:“如果隻是普通的花甲蛛毒素,最多三天,但是現在我摸不準。”
她頓了頓說:“我會盡快想辦法,你能堅持幾天?”
“我沒問題。”顧天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