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仁在小小的浴室裏洗澡,電視開著,混合著水聲,說不出來的感覺。
許寧染洗過澡,硬是套上款式堪比大外套的睡衣睡褲加外袍,捏著高腳杯站在小壁爐旁邊,定定神,搖搖杯子裏的紅酒“咕咚”喝了一大口——這家夥路過酒莊還買了紅酒,放在紙袋子裏抱回來,一看就不懷好意……等等,再喝幾口吧,一口好像不太夠……
杯子見了底兒,她歎一口氣,扶住額……許寧染,你是這是幹什麼啊?酒壯慫人膽?可是你要壯膽幹什麼啊?
門一開,聲音在許寧染敏感的神經上刮一道,她差點跳起來。
劉大仁裹著浴袍出來,一頭亂發濕漉漉的,一張俊臉帶著水氣,五官分明,好看得人想逃出門去。
他走到壁爐邊,端起擱在上麵自己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一伸手“唰”地就把浴袍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許寧染“啊—”地一聲差點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幹什麼?”
她這種神經病發作了不是一兩回了,劉大仁轉臉看她,眉毛好看地擰著,有點不耐煩地說:“抹藥啊!”舉著手裏細細的一支藥膏,忽然卻明白過來,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抹藥……抹藥……”許寧染幹笑兩聲,走過去接過藥膏。
劉大仁光-裸著上半身,走到沙發前麵,看了看那半長不短的小沙發,歎一口氣勉為其難地坐下去,兩條長腿相當憋屈地蜷著。
許寧染在他身邊坐下來,他才洗完澡,身上的熱氣微微撲過來,有點壓迫感。但隨即她低頭,看到他上臂、腰側、腹部、背上,那些或深或淺,還微微發紅的傷痕,她的心就酸酸地,發澀。
劉大仁先轉身,讓她給他塗抹背上的傷口。傷口已經結過一次痂,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疼,微微地發癢,她的手指帶著微涼的藥膏蹭上去很舒服。
然後是正麵。
八塊腹肌勻稱地排列,延伸下去是清晰的人魚線,一道傷疤好死不死地橫在那條“男人身上最性感的線條”上,許寧染隻好忍著臉紅,用手指蘸了藥,輕輕塗抹在傷口上,一邊祈禱,千萬不要發生讓她更尷尬的事。
劉大仁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忙乎,臉紅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趁她向上抹到胸口,他一抬她的下巴,熱乎乎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這家夥趁著抹藥,就對許寧染竊玉偷香!寧染竟然漸漸習慣了他的壞“習性”,沒有反抗,輕輕閉上眼睛,任他在嘴唇上輾轉,又趁著她微微吐一口氣,用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唇齒間攻城略地。
但這家夥今天有點太囂張了!他毫不知足地肆虐,將一個溫柔的吻變得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深入,好像要把她整個吃下肚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