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旭坐在台上,狹長的丹鳳眼看著下麵的鎂光燈和麥克風。這場仗,顯然已經有些危機了。不過,他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臉上的笑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平靜,優雅。
寶爺有些心急,叫名言把車子加速到最大碼。連連闖了好幾盞紅燈,他不能拿外孫的性命開玩笑。
葛友暉從後門混進去,把靖翼綁在地下停車場的雜物間裏。顧氏集團大大小小的角落,他都熟悉。這些年來,為了顧氏他的付出也不少。小家夥已經無法反抗,三天了。整整三天除了那次口渴之外喝過的水。他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整個人虛脫的歪倒在一邊。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嘴唇幹裂到破皮的地步。
“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下黃泉的。我會叫顧城旭下去陪你的,他很快就到。”葛友暉蹲下來,對著靖翼輕聲的說著。那聲音雖小,但讓人聽了感到毛骨悚然。他瘋了,徹底的瘋了。
說完,他鎖上大門往外麵走去。
“下麵我們開始會議,我宣布……”當顧城旭正要說出自己的決定時,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沒有交代什麼,對身後的保鏢低頭說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走下台去。所有的記者,全部被保鏢阻攔。這個秘密關係到顧家的聲望,顧城旭不會讓任何的媒體有機可乘。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說了在記者會上宣布把顧氏交給你,難道我的誠意還不夠嗎?”顧城旭一邊走一邊說著,腳步快速的移動著。
葛友暉站在一個陰暗的位置,看著顧城旭繞著地下停車場不斷的轉著圈圈。“你製造一張假的過度書糊弄我,還好意思和我講誠意。你兒子的命還捏在我的手裏,連我都敢糊弄顧城旭你是不是太過於自負了。”葛友暉有些憤恨的咬著牙齒,恨不得顧城旭當場死在自己的麵前。
寶爺趕到的時候,看見所有的保鏢阻攔著記者。卻獨獨不見顧城旭的蹤影,難道葛友暉提前了一步計劃?不好。“怎麼回事?顧城旭人呢?”帶頭的保鏢隻是告訴他顧城旭往後滿的方向走去,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地點。
離邪看看名言,兩個人都非常的著急。所有的人都解決了,現在隻剩下一個葛友暉。嚴雅微,想起葛友暉有次約自己見麵的地方是顧氏集團的停車場。
“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們過去。”她說完腳步蹣跚的朝後麵的方向走去,顧不得自己滿身的傷。名言跑上前去,扶住了嚴雅微。
顧家
唐琴研坐在大廳裏,嘴咬著自己的手指。在大廳裏不斷來回的走動著,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跳的很厲害。“奶奶,我得出去一下。”顧不得在自己身後叫喊的顧老太太,直接開著一輛車子出門去了。這些年來,在舊金山她不隻是學習著怎麼當媽咪。就連開車,她都全部學會了。為了能更好的和兒子溝通,她常常開著車子帶兒子出去兜風。“翼翼,你千萬不能出事。媽咪沒有你是活不下去的,你是媽咪的心肝寶貝啊。”唐琴研開著車子,一邊在心裏祈禱著兒子能夠平安。
不是她不相信顧城旭的能力,而是兒子她也有份。現在,兒子生死為卜她怎麼可以平靜的坐在家裏幹等著?
葛友暉看著顧城旭緩緩的走過來,手上握著一根鐵棍。他顯然是有備而來,重重的朝著他的頭部襲擊而去。顧城旭壓根不知道背後有人,心掛著兒子才會導致自己分心。頭上那重擊,讓他有些站不穩,單膝跪倒在地上。手撫向腦袋後麵,手心傳來溫熱,粘稠的錯覺。血,他隨即清醒過來。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甩在地上,轉頭看向背後一臉陰測測的葛友暉。
“你出現了,你終究還是出現了。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放手?友暉,你不要再錯下去了。現在的你和童千鈞又有什麼分別,為了報仇連自己都拋棄了嗎?”顧城旭有些悲痛的看著眼前的葛友暉,那是一直以來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好友。他一直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會背叛自己獨獨眼前的葛友暉不會。沒想到,一切卻超越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