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的人帶來了······”,那黑衣男子*著嘶啞的聲音說道,聲音有些刺耳,但同時也令人精神一震。
“好了,你把他放在那裏,將他的資料呈上來,退下吧。”
冥城,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額頭輕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時而皺著眉頭,時而雙鬢微展,另一手撫摸著椅子,時而輕敲,時而輕輕的摸幾下。椅子是純黑色的石頭雕刻而成,上麵鋪著一層獸皮,就像冥城這樣側躺著,極為舒服。而此時冥城的手下,是一隻小獸,這小獸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窩內不時閃過意思綠芒,好似活物,猙獰如斯,令人不願輕易靠近。
“是,大人。”黑衣男子解下背上的口袋,十分熟練的解開韁繩,一張俊俏的臉便露了出來,又緊接著從兜裏拿出一本小冊子,雙手捧向冥城,腰部略彎,麵龐十分恭敬“這便是這男子的資料,請大人查看。”
冥城那隻撫著小獸的手微微向那冊子一招,小冊子便慢悠悠的飛向冥城。看到這裏,黑衣人臉上更加恭敬了,保持著彎腰姿勢,後退了三步,接著轉身,退出了殿堂。
“冥城大人,這已經是第四次了,難道您就這麼一直忍讓著,那麼我冥府的顏麵何存?大人您的顏麵何存?自冥雄大人以來,我冥府何曾吃過這般的恥辱,當年冥雄大人也曾手刃兩位神域強者,您······”殿上右邊的一名中年男子用手指著袋子裏露出的臉,麵部有些猙獰,憤憤不平的嚷道。而在其一旁的老者隻是緩緩的睜開雙眼,衝著袋子中人一望,又逐漸合上雙眼,不在言語。
“夠了,莫要在言”
冥城輕聲道,但語氣卻頗為凝重,手指輕翻著小冊子,另一隻手仍在額頭敲著。
良久,輕聲念到“陳誌,男,十六歲,為人孝順,重情重義且狂放不羈,八歲時曾與父親遊曆大江南北,學習做生意之道,逐漸成長,直到十三歲,由於知識有限,遂在一所中學學習······經測試,魂力:三,感知力:二,生命韌度:一點五······”
念完小冊子上的文字,略有思考,冥城用那小冊子又在自己頭上拍了拍,說道:“資質一般啊,嗬嗬,你們說是不是?”冥城自嘲似的苦笑,有道:“冥刃,待我問完話之後,他便交給你了,然後你下去準備吧,不要有什麼意外。”
“可是,冥城大人······”中年男子心有不願,口齒張大,看那樣子,似乎還要繼續說話。
此時,冥城也不耐煩起來,雙眸閃過一絲精光,緊緊的盯著冥刃,大殿上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冥城身旁的侍女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緊了緊,眼中露出一絲恐懼。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冥城身上的千百萬毛孔,正在若有若無的吐露出著黑絲的氣息。
第一個發現了冥城的變化,冥刃深有體會,那目光像一把刀子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劃著,痛!痛!痛!
“大人··大人···我不說了便是····”冥刃隻能將語氣放下,雖然自己關心冥府的顏麵,但也不至於這樣將自己搭進去啊。
冥城的強勢,硬是生生將冥刃的火氣壓回心底,冥刃雖然說的在理,但若一直這樣對自己大聲嚷嚷,自己以後還怎麼去當冥府的主人,自己顏麵又何存?
感受到冥城身上發出的威壓,那一旁的老者並未張開眼睛,好似自己感受不到一般,口中說道:“大人,此事便算了吧,冥刃年紀尚輕,很多事做的很不到位,但他心懷冥府,置自己安危於不顧,拚命保衛著冥府,今日此事便算了吧。”
老者又睜開雙眼,看向冥刃,又對冥城說道:“我想今天的事情,冥刃一定會處理的完滿,大人放心。”
“冥刃,你說是與不是?”老者看向冥刃,眼中炯炯有神,神色嚴峻。
“是,是,冥華管府說的即是···我也知道冥城大人為冥府*心極多,方才一時衝動,衝撞了大人,冥刃知錯。”看到冥華為自己解圍,冥刃急忙打圓場道,話畢,又向著冥華老者投以感激的目光。
看著冥刃聲音不在那麼激動,冥城也收回了方才放出的威壓,但那從體內放出的鬥氣,卻另殿堂涼氣不散。
看著冥城,冥華老者嘴角發出一絲苦笑。
畢竟冥刃也身為冥府之人,冥城又做為一府之主,當然不願同自己的部下鬧出很大的矛盾,但此事雖小,影響卻是極大,故而冥城與冥華兩人便一人唱紅臉,另一人唱白臉。
“這次就這樣吧!此事我不予計較。”隨即手猛地向下一拍,那原來在手下的小獸頭骨即刻發出“嗚嗚”之聲,似在咆哮。
冥刃身體一震!
“羅天,休要拿我當做三歲黃毛孩童般玩耍,這便是最後一次······”冥城眼睛微眯,一絲精光從眼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