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似火燒,夏日的陽光強烈持久,連一絲風都沒有。清閑的人們坐在空調房裏打著瞌睡,還時不時抱怨幾句。看一下表:見鬼,才2點半。
南沙市東區開發區的一片工地上,一個高大的小夥子滿臉通紅,紅色的小背心早已濕透,兩條黝黑的手臂仍在不停的鏟揮著沙子。
“小龍,怎麼樣,你吃得消嗎?苦力活也不是那麼好幹的啊!”
“強叔,沒事,你就放心吧!”秦龍伸直腰板,抹了滿臉的汗道。看著對麵滿臉關切的強叔,心道:強叔才三十幾歲,卻成年做這苦力活,現在看起來顯得蒼老好多。他嗬嗬一笑,甩了甩手臂,笑道:強叔,我真沒事,你去忙吧。
“小龍啊,不錯,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做事當心,我先上去了。”
秦龍嗯了一聲,繼續賣力的工作……直到一天的工作結束。
工地周圍不是山林就是荒地,漫天星輝下,蛙聲一片,卻令人感覺倍顯寧靜。
藍色板房的宿舍裏,鼾聲陣陣起伏,秦龍盤腿坐在自己的鋪位上,兩眼緊閉,一臉安詳。各位看官,他可不是睡不著,也不是發神經,他在打坐練功,練習家傳氣功!今天隻是秦龍第一天做事,卻感覺經曆了很多,心裏感觸良多。
秦龍才十九歲,參加高考不久,因為經濟方麵的壓力,所以出來掙錢。年輕人其實完全可以找到別的事,但是在有限的時間裏工地買苦力最掙錢,不是嗎?秦龍從小練功,苦頭二字對他說已經不算什麼了。雖然一天下來累得要命,平常感覺在日頭下光站幾個小時也是折磨,但他身體不時一般人可比擬,此時在床上吐納一番,疲憊之感消了八成。回憶一天所作的事所受的苦,隻是感覺天底下,受苦受難的人是何其多!老天怎麼就是那樣不公平?不覺腦海旋轉著爸媽的樣子,想起在農村的爺爺更是兩泓清淚流了下來,心裏絞痛萬分。社會經驗不足的秦龍一時竟想得癡了,竟有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秦龍的爸爸媽媽因為出了車禍而雙雙去世。由於負責人當場逃逸,到現在也沒消息,生活更加拮據,隻能和年老的爺爺相依為命。那時候秦龍正讀高一,一度有輟學的念頭,隻是再三被爺爺勸誡才一直把高中念完。本來憧憬的大學生活就在眼前,即使再沒錢,也會想辦法,隻是……這是秦龍一個濃的化不開的心結,至少現在還可以這麼說。呆在農村的爺爺一直很重視讀書,何況現在的秦家就剩這顆獨苗,秦龍受不了爺爺殷勤的眼神,再說,不念書了還可以做什麼呢?於是重整旗鼓,找到強叔,利用暑假期間做建築工掙錢。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呀。
呼——秦龍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全身舒服多了,頓感精神大振。他練習的祖傳氣功的霸道的硬氣功,非同小可。由於自小練習不輟,秦龍身子非常健壯,力氣大得出奇。爺爺說他的筋骨不錯,資質上乘,小小年紀已有幾分氣候,加上平時一向懂事,所以爺爺很放心他在外麵遊走。隻是有三個原則:第一,絕對不允許加入黑社會作惡或其他非正道的組織;第二,武藝是強身健體,保護自己身邊的人,而不是去欺負別人;第三點就是要行俠仗義,除暴安良。老爺爺一臉嚴肅,再三告誡,叮囑永遠謹記!
爸媽,你們在哪裏?放心吧,我長大了,請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
秦龍祈禱了一會,感覺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就倒頭睡了。
在老家HD縣S村,一個身體不高稍顯幹瘦的老人,雖然麵容布滿皺紋,但身板挺直,眼睛很有精神,自有幾分氣勢。他是秦龍的爺爺秦燁,此時卻跪在祖祠堂,雙手握著三根香,雙眼看著上前方的眾多牌位,嘴巴微張,斷斷續續地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但有兩個字卻重複很多遍,卻是“懷宗”二字,想必是一個人名。